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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這麼快便去招惹麻煩。
“不必了,時候不早了,你也回去歇著吧。今晚不必守夜了。”
“太皇太妃,守夜本是各宮的規矩,奴才不敢壞之,還請太皇太妃成全。”
孟月壓了壓幾乎衝口而出的咳嗽,道,“還不退下!何時哀家的說你也不聽了?”
“奴才不敢。太皇太妃,奴才先行告退。”
見孟月動怒,小元子再不敢多言,禮了一禮便退了出去。門外無人守夜,孟月便無須刻意壓制了,連連地咳嗽聲衝口而出,她幾乎折騰了整整一宿,天色矇矇亮的時候,方才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次日,玉秀伺候孟月用午膳的時候,道,“太皇太妃臉色不大好,可是昨個兒沒休息好?”
“哀家甚好。今個兒朝堂上可傳來了什麼信兒?”
“回太皇太妃,今個兒朝堂上確實傳來了一件事兒。”
玉秀雖還未說是什麼事兒,孟月卻已猜了個七七八八,她抬眼瞧了瞧玉秀,道,“說來聽聽吧。”
“太皇太妃,皇上今個兒下旨選妃了。”
孟月勾了勾唇角,“不過是遲早的事兒,昨個兒皇上已經給哀家下了旨,此次選妃,殿選這一關交由哀家督選。”
玉秀聽得此事,不禁顰了顰眉,“太皇太妃,這……”
孟月閉了閉眼睛,揮手止住玉秀下面的話,輕嘆道,“哀家知道你要說什麼,殿選本應是皇上親選,如今哀家代之,若不能全全權衡利弊,只怕到時會得罪了那些將女兒送來參選的大臣。只是,聖旨之下,哪容得哀家相拒?”
此事哪裡單單是朝堂上的問題,昭華宮的雲淑妃早已視孟月為眼中釘肉中刺,此時叫孟月去督選,豈非將她推到風口浪尖之上?到時,新妃笑裡藏刀,舊妃恨之入骨,如此一來,可謂是腹背受敵,更為不利的是,依照昨晚的情形來看,孟月是徹底同劉瑜鬧翻了,連最有力的助力也沒了,豈非更是雪上加霜?只怕日後她們於這後宮中,將會如履薄冰。
“太皇太妃……”
孟月放下手中的青花瓷碗,道,“好了,既已至此,此事便切莫再提了,到時見機行事便是。”
玉秀不再多言,手腳麻利的將桌兒上的碟盤碗筷收了下去。
昭華宮。
青禾從外面走了進來,禮了一禮,她先是悄悄瞄了雲昕一眼,方才道,“娘娘,今個兒朝堂上傳來了件事。”
雲昕瞧著剛塗上去的蔻丹,漫不經心地問道,“什麼事兒?”
“回娘娘的話,今個兒早朝皇上下了選妃聖旨,而且……”
青禾不禁停頓了下來,偷眼瞧著雲昕,她曉得後面的話一旦出口,定會招來雲昕雷霆之怒,於是在斟酌如何說,才能稍稍好些。
青禾跟在雲昕身旁多年,深知雲昕的性子,她雖是性子火爆了些,但在王府生活那些年,性子已經磨去了不少。可不知為何,自從入宮以來,但凡有什麼和孟月掛鉤的事兒,她多會怒不可遏,有時甚至會失去理智。宮廷爭鬥自來如此,起起落落本是常事,若理智以對,無論什麼樣的局勢,都會逐步變好的。
最初,孟月只是偏安一隅的先帝遺妃,不過是同皇上見過幾回,雲昕便將之看得極重,一次又一次地去找空庭苑的麻煩。雲昕一步步緊逼,孟月一步步應對,才會多了與皇上的糾葛。初時的不理智,一步步走向了今日這樣的局面。
青禾始終想不明白的是,為何雲昕會對孟月的事敏銳至此?
雲昕等了好一會兒子,也不見青禾說下去,便抬眼瞧去,只見青禾欲言又止,“怎麼了?”
青禾抿了抿唇,“而且皇上下旨將殿選之事交由太皇太妃。”
雲昕驀然起身,驚詫地瞧著青禾,“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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