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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瞥了眼那發抖的傢伙,說道:「他是孫家老二,不是老大。」
顧夢在前廳等得有些坐立不安,見師兄半天沒回來,便要起身去尋。
「唉唉,別亂動。你動來動去我怎麼拿得準脈。」齊昭手一緊又將人給拉了回來。
他見她臉色不好,又是心浮氣躁,身上帶著傷更是不曾休息的打了一場,在施針將她體內殘留的剔骨枯毒素除乾淨後,便以診脈為由硬拉著她坐著休息。
顧夢只好坐回去,卻有些不耐煩道:「我沒事。」
「你是大夫還我是大夫?聽話,別瞎動。」齊昭說著往外瞥了眼,見人總算回來了,才收手道,「喏,沈兄這不是來了。」
顧夢一眼就看到了那畏縮在後被押進來的澆花人,雙拳一攥,眸中兩簇闇火驟然點燃,抿緊唇起身沖了上去。
澆花人雖然是個傻子,但也被被股殺氣所驚,拼命的想要後退。無奈被押住動彈不得。
自孫家滅後,沈鈞卿已經多少年沒看過師妹如此的神情了。他展臂攔下,安撫道:「我把人帶來了,跑不了。你先別急,我有話同你說。」
三人落坐,澆花人被押在一旁,大氣不敢出,看起來可憐至極。
廳中只有沈鈞卿聲無波瀾的在緩緩敘述。
關於方孫兩家,那些陳年往事,其中竟還有如此曲折,他也是剛剛才得知。
這所有的一切,歸根到底,竟還是由野心勃勃的衛礎所招致。
當年衛礎潛逃出之後,就藏匿於渚城,並於無意之中混進了孫家。肅王事敗,衛礎又動用了邪術身體虛弱,極需一處清淨之地安養,並重新馴養自己的爪牙。
原計劃落空,衛礎一時間便把主意打到了江湖勢力上。
他本欲滲入孫家,將其納為己用,然而之後看來,發現孫家表面強勢,實則早已是一盤散沙,整個孫家骨子裡更是潰爛到無可救藥,便打消了這個念頭,並籌劃建立一新的勢力。
而對於他的計劃來說,孫家方家皆是阻礙。
當年孫家處處被方家壓一個頭,早已積壓了極多的不滿。再加上孫家老大當初奪得了家主之位,孫家老二同他面上和氣,實則一直懷恨在心。
衛礎取得孫家老二信任後,一步步教他顛倒黑白激化他兄長與方家的矛盾,並最終慫恿他殺方煜滅方家。
其實,以師父和一眾師兄師姐們的身手和能耐,又豈是區區一場火能困住的。
他依稀記得回京之前,師父已有好些日子面色不佳,常常閉門不出。照這情況,那一夜十有□□,正是遇上了師父頑疾發作。
師父雖然武藝高強,但他生有骨疾之事卻鮮有人知。他曾無意中聽見診治的大夫同師父說,他這是從孃胎中帶出的天生骨病,本調養的無礙,可多年前殲滅幽冥嶺一役中因傷而被引發,病灶累積並一日日愈漸加重。難以根治。
後來他才知,那替師父診治的大夫是萬藥谷的谷醫。而師父的頑疾之重,竟是連萬藥穀穀醫都無力根治。
他一直以為,那夜只是因為師父舊疾發作,無力抵擋,可如今才知道,孫家當年喪心病狂,不僅在方家安插了人,甚至還用上了衛礎所制的霸道煙毒。
借了衛礎的煙毒,孫家神不知鬼不覺除了方家,一把火毀滅痕跡,並在短時間內膨脹式壯大。可那不過是外強中乾的假象而已。
方家一滅,衛礎便在明城悄無聲息的建立起濟刀山莊,並尋了合適的人替他出面行事。那人便是這傀儡莊主了。
濟刀山莊建立初期,一直極為低調的默默發展。至於孫家,衛礎則暗中挑動兄弟二人內鬥。
待山莊發展壯大時,孫家家主也積毒沁入腑髓,已是強弩之末。衛礎再將當年孫家禍滅方家的真相散播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