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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方鑫先動的手？&rdo;

秦禮言回憶了一下，好像是自己先動的手，但還是恬不知恥地點了點頭。

&ldo;那你就站著捱打？&rdo;秦禮言更吃驚，你不明明看見我踢你侄子了嗎，這話從何問起啊？方錚馳接著說：&ldo;你記好，既然衝突無法避免，那就用不著手下留情，打就打得對方一輩子見到你都退避三舍，要是打完了，他還敢跟你橫，這場架根本就毫無意義。當然……我通常並不贊同用武力解決問題。&rdo;

你這還叫不贊同呢？被打的那個是不是你親侄兒？

秦禮言自從上了車一句話都沒說過，光顧著吃驚了。

方錚馳摸摸他的臉，問：&ldo;疼嗎？&rdo;

秦禮言說：&ldo;還好，能看見淤青？&rdo;

&ldo;很明顯。不知道幾天才能消下去。我帶你去醫院上點藥。&rdo;

&ldo;不用不用！&rdo;秦禮言連連搖手，&ldo;我又不靠臉吃飯。&rdo;

&ldo;那你靠什麼吃飯？&rdo;正好遇到紅燈，方錚馳停下來，又輕輕撫著他的臉問：&ldo;家教？電腦公司的工作呢？丟了？&rdo;

秦禮言往後一仰，避開他的手，&ldo;是啊！昨天我把一臺筆記本摔壞了，賠了八千一。&rdo;

方錚馳也往坐椅上一靠，仰頭盯著車頂，嘆了口氣，&ldo;昨晚回家向你父母借錢還的？&rdo;

&ldo;嗯。&rdo;

方錚馳突然沉默起來，紅燈變綠，他啟動車子轉了個大彎，秦禮言看看他嚴肅的表情，問：&ldo;你怎麼了？&rdo;

&ldo;沒怎麼！只是在感嘆造化弄人！某些事情陰差陽錯開了個玩笑之後，人力是無法迴天的！&rdo;

這話說得秦禮言莫名其妙，也不想深究，轉過頭來問：&ldo;你今年到底多大了？&rdo;

&ldo;今天四月二十三了吧，再過兩個月，六月二十八號是我三十歲生日。&rdo;轉頭笑著對秦禮言說：&ldo;你既然知道了，記得送生日禮物。&rdo;

秦禮言恨不得打自己的嘴，這不又得花錢？便宜東西這傢伙看得上眼？

方錚馳把秦禮言的臉扳過來，笑眯眯地問：&ldo;我看起來不像二十九歲？都老得能做方鑫的父親了？&rdo;

秦禮言尷尬地笑，趕緊打哈哈：&ldo;沒有沒有！您年輕著呢，說您十九都有人信。&rdo;

方錚馳哈哈大笑，一巴掌拍在秦禮言頭上，&ldo;你這可不是誇我，男人的魅力有一半是靠年齡磨礪出來的。&rdo;

秦禮言鄙夷：是是是！你魅力大著呢！靠什麼年齡啊？靠化妝品得了！都三十了還抹香水！嗯？今天好像沒有嘛。提鼻子仔細聞了聞確實沒有。

心裡轉了十七八個彎，臉上卻平靜地問：&ldo;我們國家計劃生育怎麼沒把你計劃掉？&rdo;

方錚馳隱去笑容，暗淡地點著頭說：&ldo;我是罰款生出來的，就為生我，我父親受學校處罰，遲了六年才升上教授，我母親從此與主任醫師失之交臂。即使付出如此巨大的代價，可我的出生並沒給他們帶來多大樂趣，一家子都盼望生個女孩，結果還是男的，失望之情，難以言表。想想，我都替他們難過。&rdo;

秦禮言同情地看著他，方錚馳心滿意足地嘴角往上彎。

我們的方先生向來只坦白對自己有利的部分事實，這次也不例外。那一家子什麼時候虧待過他？小學捱打，&ldo;呼啦&rdo;一排跳出三條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