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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朗捂著被子偷笑完畢,才裝作嫌棄地將凌良的手臂撥開,拉過枕頭,背對著凌良繼續睡。
聽見他們這邊的動靜,小飛小聲開口:&ldo;朗哥,你們也睡不著嗎?&rdo;
&ldo;嗯……&rdo;
&ldo;唉!我現在還覺得像做夢一樣。好不真實。&rdo;
&ldo;你們沒有直接近距離看見,都還好的。我是親眼看見宿舍裡那個女生突然就發作了,她們倒地不起,大家以為她們有什麼心臟病之類的好心去看,結果……結果有一個睜開眼就拉過最近的一個同學的手臂啃,還有一個正在對她做人工呼吸的,直接將那位同學的嘴咬掉了……太恐怖了。我根本睡不著……一閉上眼就是那些畫面。&rdo;
秦朗也重重地嘆了一口氣:&ldo;我也沒想到。早上看見新聞聽見廣播的時候,我以為跟那些流感一樣。雖然是有致命的傳播性,也不至於才半天時間就傳進我們學校裡。肯定會有醫療隊有軍人去救援。但是……&rdo;
房間裡沉默了下來,有幾聲低低的嘆息。氣氛有些壓抑,又有些沉悶。
就在這樣的氣氛中,於朝的呼嚕聲響破天際,簡直震耳欲聾。
幾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小飛更是使壞捏了這位大兄弟的鼻子,結果於朝直接一巴掌拍上的小飛的手。
小飛痛呼一聲連忙拿開,&ldo;我去,大兄弟這反應這手勁,絕對是他室友經常這樣幹!&rdo;
&ldo;好了好了,都睡吧。竟然事情已經發生,與其再討論這件事的真實性,不如養好精神繼續面對。&rdo;凌良說了話,將秦朗露出被子外的肩膀按了按,拉著被子給秦朗掖好被角,便閉上眼睛,不再說話了。
夜裡,秦朗睡熟之後,習慣性地鑽進身邊人溫暖的懷抱裡,他身邊那人同樣熟練地攬住他的腰。誰也沒有醒過來,彷彿這樣的舉動對兩人而言都是自然而然的。
第二天,秋高氣爽的天氣,萬裡無雲,是看不出一絲一毫已經遭遇巨大災難的天空。
凌良睜開眼,便是秦朗的睡顏。秦朗睡著的模樣和他平時的張牙舞爪截然相反,如同安靜乖巧的小羊一般,柔軟,可愛,同時又似乎帶了一兩分的脆弱。
他漸漸清醒,意識到秦朗正縮在他的懷裡,而他也正摟著秦朗勁瘦的腰肢。意識下他應該立刻鬆手,然而他不太願意鬆開。
於是他便保持著擁著這樣溫暖身體的姿勢,略有些放肆的目光仔細掃過秦朗的臉。
那一晚過後的第二天,秦朗同樣睡在他的身邊,當時除了震驚和慌亂,他完全沒有這樣清晰的感覺――充實且溫暖。彷彿這才應當是他每天醒來的姿勢和畫面。雖然這個想法有些詭異――畢竟他和秦朗不對頭那麼多年,但奇怪的,他心裡就是這樣莫名其妙地確定著。
秦朗的嘴微微張著,能隱約看見一點潔白的牙齒。他的唇有些乾裂,這是感冒的正常現象。
想到這個,凌良收回摟著秦朗的那隻手試了試秦朗額頭的溫度。他昨晚睡前也給秦朗看過,但怕他像昨天早上一樣又反覆起來。不過現在看來,應該是沒事了。
試過溫度的手無比自然地又摟在了秦朗的腰上。這個動作自然得凌良自己都是一愣。莫非他其實早就對秦朗有什麼想法了?
就在凌良自我懷疑中,秦朗因為剛才凌良的一番動作醒了過來。
剛醒的秦朗似乎做了個美夢,睜開眼看見凌良時笑容很甜,乖巧得彷彿是隻軟軟的小貓。他眼中帶著迷戀,又彷彿籠了層紗,他嘴角含著笑意,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