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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沒法開啟帳子通氣,會被外邊計程車兵瞧見。
視線劃過躺在地上的血仙后,周雲硯看到了角落裡站著的遁地虎。肥碩的土鼠像人一般用兩隻爪子站立,也同樣愣愣的看向他。
周雲硯方才進帳子前聽到血仙在講話,以為她是在自言自語,原來帳子裡還有其他活物。
早上剛見過血仙的「大變活男」,他理所應當覺得這隻看起來非常有靈性的土鼠,應當也是個妖怪。
周雲硯清了清嗓子,屈膝坐了下來,指著土鼠對血仙說:「姑娘的……友人?」
見周雲硯坐下,血仙伸出雪臂,抓住他的衣擺,在周雲硯不解的目光下,她用力一拽,自己的身子就竄了上去,臻首妥帖的枕在了他的膝頭。
周雲硯:「……姑娘,這於禮不合。」
周雲硯的「禮」未免太多了,非禮勿視,於禮不合,全都有禮。
血仙:「你我之間,沒那麼多禮。」
周雲硯活這麼大歲數,都是青青白白一男子,從遇上血仙開始,他的原則就被血仙扔到了九霄雲外。
「你我已圓房,按照你們人間界的說法,我就是你的枕邊人、心頭肉,你要耍賴不成?」血仙枕在他的膝頭,仰視他道。
她修了這上千年,終於修成了人身,她能碰觸活人,活人也能摸到她,再不是她一個人的自說自話,好不快活。
第8章 8、給名分
周雲硯本就不是話多的性子,血仙這句黑白顛倒、煞有介事的話讓他呆愣了半晌。
他們這種情況怎麼能算是圓房?
無媒無聘,更無家中長輩,既不是兩情相悅,也不是門當戶對,甚至跨越了人妖界限,這怎麼說都不能算是親事。
況且他昨夜能睡得那麼熟,肯定有這精怪的手筆。
但他周雲硯不是冥頑不靈的迂腐之輩,無論對方是妖精還是人類,他都是要負責的。
「姑娘切莫將……」周雲硯實在是重複不了血仙說的話,什麼圓房,心頭肉,哪是一個姑娘家會說的?
「切莫將這些話語放在口頭,雲硯自是會對姑娘負責。待到邊疆,便會給家中書信一封,給姑娘一個名分。」
周雲硯雖不知妖精要不要這名分,但他還是要給的。
名分什麼的,對一般女子來說是極重要的,若是沒名沒分,那就是做不得數的無媒篝和。但對血仙來說,名分這種東西卻是一文不值,都比不上一隻能打牙祭的土鼠。
她活了上千年,這些名分、名聲,諸如此類從他人之口吐出來的東西,不論好壞,血仙全然不在乎。
在她心裡,他倆已然成親,周雲硯就是她的,從很早以前便是她的,不需要他人來承認。
她如黑瑪瑙般的眼珠仰視著周雲硯,看得周雲硯不自在的別開臉,也顧不得她還枕在他的膝頭。
周雲硯生得俊朗,就算下顎有那些細小疤痕,在血仙眼中也是好看的。
血仙看得是他的魂魄,那個通體晶瑩的無垢之魂。
血仙不懂羞怯,什麼話她都能面不改色的說,於是她接著道:「你就是我的檀郎,我為何不能講這些話?」
她看過的情戲多了去了,將軍府的其他女眷每每看到男女互訴衷腸時,都會悄悄的捂住唇畔,嬌羞的輕笑。
只有小娃娃般的血仙,靈動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臺上,過耳不忘,記了個十成十。
周雲硯:「……」
她不是精怪嗎?這都是從哪裡聽來的?
血仙一臉坦蕩,周雲硯也只能微微嘆息,這精怪確實與人不同,好似不知羞怯為何物。
「你方才說那名分,你給不給我,我都不甚在意。只要你日日在我身邊,與我恩愛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