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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走回了自家小院,她看到娘親正挽袖揮動著鍋鏟炒菜,爹爹在一旁舞劍,弟弟在一側拍手叫好,笑得開懷。
很快,爹爹孃親和弟弟都看見她回來了,轉身齊齊看著她,臉上均帶著和煦的笑。
「阿沛。」
「阿沛。」
「阿姐!」
傅沛白也笑著回應,放下魚簍,想走到她的家人身邊,可轉瞬,剛剛還笑容滿面的三人笑容凝固了,喉間出現細細的血線,鮮血瞬間噴湧而出,摔倒在地。
傅嘉許離傅沛白最近,他小小的身軀倒在地上後向傅沛白伸出了一隻胳膊,表情痛苦,小嘴囁嚅著,「阿,阿姐,阿姐」
傅沛白腳下像灌了鉛一樣邁不動,她覺得自己的心被撕碎了,卻只能無力的痛哭,嘶喊。
「爹!娘!嘉許!」
夢魘,無盡的夢魘
傅沛白驚醒過來,心跳如雷,草藥屋裡一片漆黑,她摸了摸自己的臉,滿手濕潤。
她怔怔的看著虛空,喘著粗氣,好一會才平靜下來,發現胸口似有一股暖流,抬手摸出了一塊橢圓的玉佩,那玉佩握在手中,此刻竟比掌心更熱。
她將玉佩拿近了些,舉在眼前端量,鼻翼翕動,聞到了某種香味,再湊近了些,輕嗅,鼻尖傳來一種淺淡的香氣,她覺得這味道有些熟悉,凝神想了好一會才想起這味道在那名白衣女子拉她出地窖時,她也聞到過。
這種香氣非常淺,和以往傅沛白聞到過的所有香氣都不同,不是花香,也不是草藥的味道,是一種淺淺的,好聞的味道。
她輕嗅了兩下,把玉佩放回了懷裡,再閉上眼時,雖然仍舊睡不安穩,但總算沒再夢魘,就這麼淺眠著迎來了翌日的太陽。
這一覺睡到了日上三竿,醒了之後她估摸著時辰,趕快爬起了身,在別人家睡這麼晚總歸是於禮不合的,誰知她出了草藥屋子看到聞老頭正在主屋的草蓆上睡得正香,鼾聲如雷,她也不便去打擾。
周身雖然痠痛,但精神比昨日好多了,她四處看了看,院內沒有什麼能吃的,便自行在井邊打水洗了臉後去到了街上,用懷裡昨天討得的幾枚銅板換了幾個白麵饅頭,回到小院時聞老頭已經醒了,正站在院裡伸懶腰。
聽見動靜聞老頭回了頭,看見洗乾淨臉後的傅沛白,愣了一下道:「傅姑娘生得挺標誌的啊,就是臉曬得稍微黑了些。」
傅沛白抿了抿唇沒接話,把饅頭遞給聞老頭。
傅老漢和傅夫人的容貌都極為出眾,傅老漢年輕時劍眉星目,俊朗不凡,而傅夫人生得溫婉,眉眼如江南女子般溫柔恬淡。
不過偏偏傅家姐弟二人,姐姐隨了父親的長相,五官多了些男子的英氣,而弟弟隨了母親的長相,眉眼細緻精巧。
聞老頭看出傅沛白不想聊這個,於是便也不再開腔,接過饅頭吃了起來,吃完後一邊打井水一邊問道:「傅姑娘接下來有何打算啊?是準備就此紮根在興陽城了還是說去其它城鎮落腳?」
傅沛白放下水碗,認真的回道:「我只是暫留興陽城,六月我要去往江南縉雲山參加天極宗的入宗比試,這段時間便打擾一下聞伯了。」
「客氣客氣,你住便是了,只不過你一女子之身如何參加天極宗的入宗比試?」
傅沛白一臉疑惑,女子之身,怎麼了嗎?
「這天極宗只招收男弟子,你不知道嗎?」
傅沛白搖搖頭,想到了那一黑一白的二位女子,「可是,我見過天極宗的人,其中有女子。」
老頭想了片刻這才說道:「你說的是朝泉峰的峰主和她的貼身婢女吧,你可知她們是什麼人?」
傅沛白再次搖頭。
「這朝泉峰峰主啊叫做陸晏冉,是天極宗宗主陸文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