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頁(第1/2 頁)
「做什麼?」
在黑暗中無法視物,祁聿卻也沒有任何慌亂,只放鬆了靠在牆上低聲問面前箍住他的人。這人動作莽裡莽氣的,胸前鼓囊的肌肉直往他胸口戳,戳的人心癢。
「想……你。」
鄭海川怕吵醒孩子,聲音也壓得很低。
但他灼熱的鼻息比說話聲還要重,讓人聽太不清。
「嗯?」
祁聿聲線裡帶著笑,手摸上了青年勁瘦的腰,「想怎麼我?」
鄭海川心裡本就充斥著剛才因男人那一番話而湧出的複雜情緒,此時被祁聿摸得一激靈。他乾脆也不忍了,壓著人悶聲道。
「想親你!」
說著,就噘嘴一口堵住了祁聿的唇。
紅薯香甜的味道在兩個人的唇齒間散開了。
鄭海川生平頭一回主動把舌頭往別人嘴裡伸,他又不怎麼會,笨得像個大狗似的去舔祁聿的嘴皮,硬是把祁聿逗得又癢又好笑,鬆了牙齒放他進來。
進來之後鄭海川就彷彿泥牛入海似的,開始四處亂掃了。一會兒去戳祁聿的舌尖,一會兒舔過祁聿的上顎,他動作又莽又急,像是要把心裡澎湃的感情宣洩出來似的,一個勁兒往祁聿口腔裡湊。
這樣胡亂的親法沒法讓人不燥。
祁聿被撩起了火氣,反客為主,吮住鄭海川的唇舌重新教導。
兩個人的臉早已挨在了一塊兒,鼻子抵著鼻子,額頭貼著額頭。他們彼此的呼吸和身體的起伏都交錯在了一起,在濃重的黑暗中碰撞,溶解,沸騰,最終克製成病房裡無聲的氣流與喧囂。
滴答,滴答。
輸液架上的藥物順著蜿蜒的軟管滴落進氣囊裡,窗沿邊間或有細碎的雨滴敲打在玻璃上。
熱了許久的夏末天在這個夜晚終於下了一場酣暢淋漓的驟雨,隨著雨聲漸大,鄭海川身體裡那股子熱勁兒也慢慢解了下來。
動舌頭的力氣也用完了,鄭海川鬆開嘴唇,把發熱的腦袋貼在祁聿的頸側拱了拱。
「祁聿……律醫生……」
「我會對你好的。」
他手還摟著祁聿的腰,嘴巴湊到祁聿耳邊絮絮又認真地保證,「會很好很好的。」
「我不是因為禾苗兒的病才討好你、答應跟你在一起的。」
鄭海川心裡還記著那護士小姑娘嚇祁聿的話,怕祁聿當真了,此刻便急急地袒露出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真的,她亂猜,一點沒道理!」
祁聿手貼在青年勁瘦的腰肢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揉著。
他心裡當然知道面前這憨子不是這樣的人,但他沒有吭聲,就這麼側耳聽著鄭海川難得的主動表白。
「我、我……我就是喜歡你。」
鄭海川抿了抿又被親紅了的嘴唇,低聲咕噥,「我才不跟不喜歡的人親嘴兒呢!」
他這一抿,倒是一起抿住了祁聿的頸肉。
鄭海川看不見祁聿此刻的神情,只是順著自己的心意又埋頭親了祁聿的脖頸一口, 然後將摟住男人腰背的一雙手箍得更緊了些。
緊到兩隻手都交握在了一起。
緊到他一邊的手指戳到另一邊的手心,讓鄭海川又想起剛才男人在自己掌中劃拉的筆畫文字。
「律醫生,你放心……」
他用生平最鄭重、最真心的聲音,對祁聿許下了未來的誓言。
「我會有始有終的!「
」這輩子,都是你了。」
雨下了一整晚,到天明才漸漸收回雲霧中,留下層層疊疊的積雲和涼爽的風。
鄭海川在病房的陪床將就了一夜,祁聿也乾脆沒有回家。
前半夜兩個人擠在狹窄的床上膩歪著說了好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