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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妄!」蒼明帝暴怒順手抄起手邊的東西就朝著文端頤扔去,恰逢這時殿外突然傳出來了動靜,只聽見整齊的步伐朝著殿內一擁而入,身穿盔甲的禁衛手持兵刃將殿內圍的個水洩不通。
「朝元將軍。」文端頤揚聲呼喊。
兵甲讓出一條道來,一道頗為狼狽的身影被從後面丟了進來,赫然一看正是文端頤所呼喚的朝元將軍。
此刻的馬朝元一身盔甲上血跡斑斑,髮絲凌亂撲散於面上,剛毅的面容上刻著一條長長的疤痕,是刀劍劃破臉頰所致,他也顧不得應上文端頤一聲只是跪在蒼明帝面前求他開恩。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不光是文端頤就連蒼明帝此時也摸不著頭腦,不過未等痛罵馬朝元的話說出口,又有兩道身影有了進來。
「老六……徐……」最後一個字蒼明帝終究未吐出口。
文端頤此時看見本該在石室中的徐昇出現在這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向來算無遺漏的他只是沒有料到多年的養育之恩竟也未讓徐昇選擇站到他這邊,罷了,罷了,他捏緊袖中的東西假意麵帶頹敗地立於一旁。
向來不被蒼明帝所喜的宮無瑭此刻正在一一回稟,「……馬朝元極其亂黨皆被拿下靜候陛下發落……」只是話還未說完就聽見蒼明帝的驚呼,宮無瑭抬頭一看只見文端頤手持短匕朝著蒼明帝疾沖而去,宮無瑭正欲上前卻被人暗中拉了一把,他扭頭看向身邊的徐昇,再回過頭時只見蒼明帝已然倒在地上。
「陛下遇刺,速傳太醫。」徐昇聲音冷靜自持,突然宮無瑭想起多日前徐昇前來拜訪他時所說的話。
——東渝積弊沉沉,樂享太平多年,殿下長居邊關已知鄰國宵小覬覦已久,不出五載紛爭必起,然朝中已無良將之才。陛下年事已高雄心壯志不復當年,眾皇子安逸已久更無血性鐵骨,唯殿下登高位效仿高祖猶可解困。我知殿下帝寵疏疏,如今有此良機,萬望把握。
因行刺一事文端頤被當場射殺於啟明殿上,蒼明帝心口那一刀實在兇險至極雖撿回條小命但終究損了心脈,再加之有心疾一時之間更是虛弱無比,即便是說上兩句話的功夫也讓他大汗淋漓,但這並不妨礙他下旨將文府滿門抄斬。
文端頤的屍首是徐昇帶回去的,按理文端頤乃是罪臣,意圖謀反當挫骨揚灰,但徐昇救駕有功,宮無瑭也就隨他去了,待蒼明帝知曉時為時已晚,只是想著不同以往唯唯諾諾的六皇子他神色不明,隨即又想到徐昇,當即將人傳喚入宮。
兩人一旁敘話,所談皆無人可知,只是徐昇回了徐府的第二天蒼明帝禪位於六皇子宮無瑭,徐昇辭去官職,落得個一身清閒。
新帝登基,大刀闊斧重理朝政,甚至親至定國將軍府請回賀瀝但皆失望而回,也因賀瀝決心已定,蒼明帝所賜的定國將軍府門匾終被摘下換上了賀府。
書於史書上的少年天子與肱骨賢臣的佳話還是在歲月的亂石中不附存焉。
今日賀府很是熱鬧,原因無它而是徐昇帶著厚重的聘禮請了媒人至賀府自請入贅。
卸去一身官職的賀瀝看著倒是年輕不少,他摸了摸拇指上前不久剛淘換來的扳指看著堂中之人恨不得能一口應下但還略帶矜持地說:「老夫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親事還當她自己點頭才好,這樣我將她叫出來你問問便是。」
媒人保媒多年還從未見過這般不按常理出牌的,但眼前的都是平闕城的風雲人物她自招惹不起,乾脆也不多嘴站於一邊掙個輕巧錢順道也開開眼。
賀玉姝很快就來到堂前,喚了聲爹孃,瞧了徐昇一眼又低眉順眼地現在賀夫人身後。
徐昇好幾日未見賀玉姝,不見不知,如今打了照面才明白何為相思如狂。他正了正發冠,理了衣襟,上前一步,朗聲問道:「今有佳人,一見傾心,愛慕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