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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頸部可見明顯的淤痕,胸口有兩寸長的傷口,傷及內臟,據檢驗結果可以斷定馮四乃是先被人刺中胸口使其掙扎不得最後用繩子勒其頸脖窒息而亡,死亡時間當是在一更天左右。」
一更天?
賀玉姝想了想自己昨晚見到徐昇的時間乃是臨近三更天。
她偷偷往徐昇那邊看了一眼,原以為不會被人發現卻沒想到卻被徐昇逮了個正著,她心虛地咧了咧嘴,趕緊移開視線,心裡面還不斷的唾棄自己:賀晚晚你想什麼呢?月亮美人天人之姿就算是殺人也是奪命於一息之間的哪裡會那麼麻煩!或許不用祭出劍,只需一露臉便已取人性命,因為……
美色殺人!
由於一干人等的指證,已是證明賀玉姝口中說馮四乃是當初逃亡之人的話確實屬實,至於馮四真正的死因已無人關心,本就是做了假證且十惡不赦之徒,用不著再費太大的功夫。
待堂上的人再次變少時衙役已經齊鳴的棺木運至大理寺後院,同行的還有齊老太太。
不過奇怪的是仵作要驗齊鳴屍首需開棺時齊老太太並沒有阻止,這和齊鳴橫死當日率人親上大理寺搶屍身的老太太判若兩人。
後院忙活著前堂的人只能是靜靜等待著最終結果。
薛平川在堂上尚且坐的好好的,堂中眾人誰的身份都不簡單,本想是讓人看座的,奈何幾人誰都不同意,結果這一站就是兩個時辰。
外面圍觀的眾人來了又走,去了又來,只等得齊老太太由人扶上堂跪地而拜時眾人才來了精神。
「我那孫兒死的冤啦,請薛大人為我祖孫二人做主!」
齊老太太正逢花甲之年,年輕時遭過大罪,傷了身體,晚年又總是病弱,再經此次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悲痛,此刻跪在堂下朝著薛平川磕頭,髮髻都有些散亂了,讓人見之揪心。
薛平川原不敢直接上齊府索要回齊鳴屍體單憑什麼同僚之情,是不足以讓他畏首畏尾的,最大的關鍵在於齊老太太胞妹曾與聖上有哺乳之恩,放尋常百姓家也算是半母,雖如今人已故去但恩情還是在的,只怕齊老太太挾恩狀至君前,他薛平川可就難說話了。
「來人,給老夫人看座。」齊老太太推辭不已,一心只想找出謀害齊鳴的真兇。
見她這樣子薛平川也怕這人突然出了什麼問題,好說歹說終於將人勸下了來,然後傳仵作官上堂問話。
依著規矩,驗屍的結果一向是對外保密的,但此刻事態發展已不受控制,仵作直接當堂宣佈結果,與方才賀玉姝說的並未有什麼出入。
「可知是什麼毒?」
仵作搖搖頭,他於此道並不精通,尋常毒藥倒是瞭解不少,但眼下的這種卻從未見過。
薛平川見此只得讓他先下去,賀玉姝轉身視線透過圍觀的人群,見早上派出去接人的馬車已經回來,便朝薛平川拱了拱手?
「大人,此惑我可解,不過可否容我先問上幾個問題?」
齊夫人手中緊緊拽住帕子,眼神直直盯著賀玉姝的側臉,待聽得薛平川一聲可之後又似猛然驚醒,垂頭不語。
「那夜參祭完齊大公子從靈堂出來時誤打誤撞偶然進入一處院子,見兩小廝攀談才知是大公子的院落,且那兩人手中各捧著一盆花,天色太暗未見得具體樣貌,只聞得沁人心脾的芬芳,不知齊夫人可知我說的是哪一種?」
齊夫人暗思一下,搖搖頭。
「因老太太和我家老爺喜歡觀賞奇花異草,所以府中花草樹木眾多,實不知茂成郡主說的是哪一種。」
「我就知道齊夫人貴人多忘事,那我就再提醒一下夫人好了,那花采自南疆,且整個齊府也只有齊大公子的院落當中才有,如此齊夫人可想起來了?」
齊夫人未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