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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動靜自然是引起了文府巡邏守衛的注意力。
徐昇動作快拉著賀玉姝就下了屋頂,儘管如此還是有人看見一道黑影一閃而過,府中立馬就有人敲響了鑼吸引來了更多的人。
賀玉姝見情況不對,趕緊掙脫徐昇鉗著的手,急急忙忙沖徐昇說了句:「今日看你沒穿鞋我讓著你呢!待他日找個僻靜的地方我們再重新打過。」說完匆匆忙忙躍上牆頭。
光著腳的徐昇站在地上,本不想放賀玉姝走的,但是想著萬一到時候賀玉姝被捉住說出自己會武功的事情,那麼還需自己好一番地解釋,到時候又勢必會牽扯到鄔杭,所以徐昇猶豫了,也就在這一眨眼的功夫賀玉姝跑了。
落霞苑的動靜驚擾到了府上眾人,文端頤等人來的時候院子裡面早已經是燈火通明成一片。他看見徐昇衣著單薄地站在那裡就趕緊把身上的披風解下來為徐昇蓋上,復又拍了拍他的肩膀稍作安撫,說道:「世安不必驚慌,可是看見來的是什麼人?」
徐昇垂下眼臉,搖搖頭,表示自己絲毫都不知情。
「來人可有傷著你?」
徐昇接著搖頭。
見狀文端頤心中也鬆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你快些去歇息吧!我會多派些人過來守住你的院子,若那賊人再趕來定要他有來無回。」
徐昇身子單薄本就怕冷,於是聽話地走上臺階,只是腳下踩到什麼東西讓他不由頓了頓,他不動聲色地將東西拾起來,關上門走到燭火下拿出來一看原來是塊玉佩,用紅繩穿著的,應該是繫於脖頸間的物什,只是現在紅繩斷開,想到今天晚上來過的人,又看見上面刻著晚晚二字,徐昇想他應該是找到失主了。
落霞苑的動靜散去已經是好大一會兒之後的事情了,文老太太那邊自然也是被驚動了,但是老人家身子貴重,睡下再起來又是一番地折騰,所以剛開始的時候文端頤已經是讓人前去通知讓老太太等著訊息便是,現在並沒什麼大事發生,文端頤自然使人再去通達一聲以安老太太的心。
文弈煒知道了動靜是落霞苑那邊傳來的,他頓時沒了什麼心情,知曉是在文府那定然是出不了什麼事情的,若徐昇真的有什麼好歹,他自然是求之不得的事情,且中午當著兄弟姐妹的面被文端頤斥責,文弈煒自覺的面子上面過不去,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再往文端頤的身前去湊,只是打發了個人過去看看。
書童回來回稟訊息,文奕煒問過相關情況之後,嘀咕了一句:「不知道來者是誰嗎?」於這個答案他心裡面是半點都不相信的。自當年徐昇去了慶洲以後,文奕煒不是沒有往那邊派過人,而那一波波的人皆是有去無回。
「真的不知道嗎?」文奕煒嘀咕一聲,想了想讓書童附耳前來,吩咐道:「你這樣去安排……」
一夜過去,次日烏雲散去,積雪消融,天邊隱隱發亮,似有初陽即將掙脫樊籠,但空氣中寒意不曾消減半分。
街市在行人來去匆匆的腳步聲地呼喚下終於醒了過來,轉頭扎進一天新的塵世繁榮當中。
酒樓茶肆等娛樂之地還未開門時,勤勞的小販早已招攬了一波生意。
城東賣抄手麵食的小攤上坐滿了周邊村子裡進城上工的漢子,冬季田間需打理的農活兒並不多,有的人家會選擇窩冬,但大部分的也是在農閒的時候會進城打零工貼補家用,誰也不知來年會是什麼光景,只能多充實充實自家,以防萬一。
依著往常吃飯的人都是說些農家閒事,道東家長西家短的,不過今個兒一早卻有了更新鮮的事兒,這一念叨起來周圍就圍了一大圈的人,好不熱鬧。
「我今個兒一大早剛要出門的時候碰見村裡寡婦家的兒子正巧回村兒,遇見就聊了兩句。他本是城中更夫,昨個兒夜裡巡到文府附近的時候聽見府裡鑼聲喧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