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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進了廚房,手機忽然震動起來,她接起來,是明殊。嘈雜的背景裡,他說:&ldo;我剛出地鐵站。出什麼事兒了嗎?你在哪兒?&rdo;
她壓低了聲音說:&ldo;我在老闆家裡。&rdo;
明殊立即破口大罵:&ldo;我x!厲曉雪,你腦子進水了?你立刻給我出來!現在!立即!馬上!你信不信我現在報警?……&rdo;
老闆捧著茶杯從廚房裡出來,她連忙低聲打斷他說:&ldo;我自願的,回去再跟你解釋。&rdo;說罷關掉手機,一把塞到沙發墊子底下。
老闆挨著她坐下,興奮地搓手,最後把手覆蓋在她膝蓋上,笑得露出被煙燻黃的牙齒:&ldo;小雪,你放心,我會對你好的……&rdo;
肥胖的臉上堆滿了不堪的笑容,面板的褶皺裡像要擠出油來,燻黃的牙齒間有腐臭的味道,空氣裡都是腐臭的味道。她不由往後縮了縮。
可是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她使勁屏住呼吸,任由對方靠上來,可是忍不住嘔吐的慾望,縮到沙發的邊緣,終於低聲哀求:&ldo;能不能關上燈?&rdo;
&ldo;哦,對對!&rdo;老闆乾笑一聲迅速起身。
&ldo;啪嗒&rdo;一聲,眼前終於一片漆黑。黑暗中一隻手伸過來解她胸前的扣子,另一隻手在她大腿上胡亂揉搓,什麼濕乎乎軟綿綿的東西貼在她脖子上。
也許想點別的什麼就不那麼想吐了。她麻木地望向窗外。
冬天冷冽的夜空,沒有星星沒有雲,只懸掛著一輪明朗的上弦月。記得那時候她和阿遠在樓下依依不捨地告別,她仰望一輪皎皎明月,矯情地說,上弦月代表分離,下弦月代表重逢。他笑著說,小傻子,然後低下頭吻住她。
往事洶湧地回來,像決了堤的洪水,勢不可擋。
她一把推開覆在她身上的人:&ldo;對不起,我做不到。錢我不要了,我會另外想辦法。&rdo;
對面的人只愣了一愣,嘿嘿地笑:&ldo;小雪,現在後悔來不及了哦。&rdo;
他重新欺身而上,這回整個人騎在沙發上,雙手並用&ldo;嗤&ldo;的一聲撕開她的上衣。她使勁全身力氣抵在胸前,厲聲大叫:&ldo;放開我!放開我!&rdo;
可是有什麼用,她根本抵不過他兩百磅的肥碩身體,那兩隻手放過她的上衣,直接去撕她的褲子。眼淚驟然狂湧而來,她伸腳使勁向外踢去,但被他一條腿死死壓住。
正當他低頭咬住她的脖子,門口有人&ldo;砰砰&rdo;地捶門,大鐵門捶得驚天動地,明殊的聲音在門外大喊:&ldo;小雪!厲曉雪,你出來!&rdo;
她用盡最後的力氣淒聲喊:&ldo;明殊!救救我!&rdo;
明殊改用腳踹門:&ldo;x你媽!老畜生,你放開她!我已經報警了!開門!開門!&rdo;
身上的重量驟然一輕,那人鬆開了手。
後來她問明殊,地鐵站和老闆家步行至少十分鐘,他怎麼能來得那麼快,明殊不無得意:&ldo;大學裡校運會一百米我都沒跑那麼快,為了抄近路還翻了一道鐵柵欄,看看,我褲子都劃破了。&rdo;他一臉沉痛地敲她的頭:&ldo;厲曉雪啊厲曉雪,說你什麼好呢?往好裡說你那是熱血堅強,其實你就是人頭豬腦。幹嘛那麼忙著以身相許?你不是還有朋友嗎?&rdo;
她心有餘悸地打著顫:&ldo;我就你一個朋友。&rdo;
他豪氣幹雲地說:&ldo;你朋友我是官二代,你不知道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