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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打圓場：&ldo;阿姨是去給我送辣椒醬，才不小心摔倒的。是我不好，我送她上車就不會出這種事了。&rdo;

宋阿姨對宋叔叔的批評置若罔聞，忙著熱情地留孟懷遠吃飯，孟懷遠說：&ldo;不用了，我晚上還有事。&rdo;宋阿姨執意不肯，說著一拐一拐就要往廚房裡走。小雪只得搶過她的圍裙：&ldo;阿姨您腳不方便，今天我來做吧。&rdo;

孟懷遠笑笑說：&ldo;您不用客氣，我明天還要出差，還是先走了。&rdo;

最後是宋叔叔說：&ldo;孟先生一定挺忙的，已經耽誤你一下午了，我們就不勉強了。&rdo;他停了停又說：&ldo;小雪住得遠，明天又還要上班，也趕緊回去吧。&rdo;

這話遭到宋阿姨一記不滿的白眼，宋叔叔照樣視若不見。一行人送到門口，宋阿姨仍拉著她的手不肯放，重複地說：&ldo;路上小心，有空常來看我們。&rdo;小雪陪笑說：&ldo;阿姨您放心。&rdo;宋阿姨嗔怪：&ldo;還叫阿姨，什麼時候才改叫媽？&rdo;小雪尷尬地笑，宋阿姨才說：&ldo;……你不就和我閨女一樣。&rdo;

夜色如粘稠的墨汁。她坐在孟懷遠的車裡，終於只剩了他們兩個人。狹小的空間裡，冷氣嘶嘶地吹著，卻絲毫不見涼快，緊閉的車窗隔斷外面俗世凡塵的聲音，如同透明的牢籠，叫人透不過氣來。

&ldo;放我在地鐵站就好了。&rdo;她侷促地說。午飯晚飯都沒吃，她覺得即刻就可以暈倒。

&ldo;沒關係，&rdo;他專注地目視前方，&ldo;你不是住集末？我住得也不遠。&rdo;

車開得飛快，地鐵站在窗外一閃而過。高駕橋上車流如梭，像銀河般閃爍。她的目光不自覺地落在他的神情專注的臉上，十年過去，哪裡有不變的人。如同現在她注視他的側臉，可以立刻找出十個和以前不同的細節，眉眼也好，神情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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