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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可能出不去了。」他攏了攏衣袖,淡淡開口。
溫熱的氣息貼在沈姝耳畔,她的耳垂髮癢,忍不住退後了兩步。
她發現,溫桓似乎挺喜歡這種交流方式。
果然,溫桓的面上露出些遺憾神色,他的指尖在空中虛虛劃了劃:「你先前問的那件事,有了些眉目。」
他壓低聲音,說得不徐不疾,沈姝謹慎地朝外看了一眼:「衛閣主耳尖得緊。」
溫桓並沒有小聲些的打算:「那位什麼阿凝」
沈姝往前邁了一小步。
溫桓彎了彎唇角,從善如流地把聲音壓低了些:「她的確在南巫族人手上。」
沈姝皺了皺眉:「那他們還在京師嗎?」
「不在了。」
沈姝想,這便有些難辦了。不過衛讓也很是掛心此事,頗有些親自去尋人的意思,這樣一來,希望未必就渺茫。
她偏著頭思考,眉心微鎖,食指搭在衣袖輕敲。
溫桓閒閒倚在牆壁上,瞧著她愁眉不展的模樣,極輕地笑了一聲。
「想知道他們的下落嗎?」
「你打探到了?」沈姝抬起頭,清澈的眼眸中噙著幾分驚喜。
溫桓「嗯」了一聲,自然是打探到了,不過忽然有些不想說了。
他的視線落在放在桌上的那碟酥餅上,過了這麼久,酥餅看上去快要冷了。
「要從我這兒買個訊息嗎?」溫桓勾起唇角,望著滿室月華,尾音疏懶。
一刻鐘後,沈姝坐在一側的小木凳上,面上有些生無可戀。
「還沒好嗎?」她的眉梢發癢,忍不住抬手去拂。
溫桓不緊不慢地將手中的綢緞又纏了一圈:「再等等。」
「好吧。」因著看不見,她抬手時碰到了溫桓的手,他的手骨節分明,仍舊冰冷得沒什麼溫度,掌心繞了圈柔軟光滑的綢緞。
溫桓的動作一頓:「怎麼了?」
「有點癢,」沈姝把一縷碎發撥開,想了想,「我已經看不到了。」
溫桓應了一聲,卻沒有停下,又繞了兩圈,才不緊不慢地打了個結。
他繫了個蝴蝶結,因著手法笨拙,那結看上去有些醜,軟軟地綴在沈姝的額角。
溫桓滿意地端詳了一會兒,彎了彎唇角。
沈姝覺得有些不對,抬手摸了摸,又沒發現究竟是哪裡不對。
溫桓極有耐心地問:「緊嗎?」
沈姝搖了搖頭,那個蝴蝶結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搖晃。
她想了想:「一定都要嘗出來嗎?」
「給你一次猜錯的機會。」
眼睛被蒙上,聽覺就格外敏感了些。沈姝清晰地聽到溫桓的腳步聲遠去,看起來是去尋東西了。
她小聲說:「你別拿什麼奇怪的東西過來。」
沒多久,溫桓便轉了回來,將手中的碗碟一一擺在桌案上。
他拿起雙小銀箸,先夾了塊酥餅。
沈姝的吃相斯文,吃得慢了些,溫桓也不催促,極有耐心地等著。
沈姝咬著酥餅,覺得溫桓人還挺不錯的,這算得上是道送分題了。
很快,人不錯的溫桓給她夾了個釀梅子,一顆小小的釀梅子,生生酸得人倒牙。
沈姝被酸得眉毛都皺在一起,然後聽到了溫桓愉悅的低笑。
她認真地想了想,覺得溫桓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大概根本沒打算她猜什麼吃食。
溫桓收回小銀箸,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那碟梅子。
原來她不愛吃酸啊。
不過,她方才的反應真是有趣極了。
溫桓挑眉,剛要繼續夾些什麼,袖口忽然被人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