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柔情英雄夢 不忘山河心(01)(第2/3 頁)
陸懷徵出軍區,半開著車窗遇見相熟的崗哨,沒急著離開,熄了火跟人聊了會兒,崗哨沒得說話,立得筆直,雙手緊緊貼著褲縫,跟個鐵人似的一動不動,眼珠子烏溜溜的打轉,心裡暗暗叫苦:哥,求你趕緊走,行不?被領導看見了,少不了一頓數落。
可咱剛領了證、又馬上要跟媳婦兒住進大宅院的陸哥哥心情大好,回到這軍區部隊就跟回到自己孃家似的,心中那個洶湧澎湃、感慨萬千。
“男人還得成家,成家了才有歸屬感,比如現在,你站崗累吧,一天到晚就跟個蚊子較勁兒,它咬你你還不能打它,晚上回到宿舍,除了一身的包,啥也沒。”陸懷徵說著,還拿手替那崗哨墊了墊肩,拍去他肩上的灰塵,嘆了口氣繼續說,“我就不一樣了,我不用站崗還有假期,回家還有媳婦兒。”
崗哨撲哧沒忍住,搡著他:“知道您有媳婦兒了,求您,快走,我這前兩天剛被罰呢。”
陸懷徵哈哈笑著上了車。
崗哨恢復嚴肅,目光筆直地看著車內的陸懷徵,敬了個禮。
陸懷徵坐在車裡,靠在駕駛座一會兒,悠悠盯著他,慢慢抬起手,也嚴肅認真地回了個禮。
所謂柔情英雄夢,始終不忘山河心。
……
六點,陸懷徵接於好回家收拾東西。
於好從角落裡拉出一個大箱子,又風風火火、風捲殘雲般的氣勢從客廳一路摧枯拉朽燒到臥室,沒一會兒箱子就塞滿了東西,陸懷徵抱臂靠著臥室的門框,大咧咧地看著她收行李:“你爸媽什麼時候回來?”
於好又從衣櫃裡拿出兩件衣服,丟進去,頭也沒抬說:“我爸調研得有一個月呢,我媽不知道,她一時半會兒不會回來,得看我姥姥身體。”
“那一時半會兒你們家都沒人?”
“嗯。”
於好蓋上行李箱,塞得太飽滿,像鱷魚嘴似的張著一彈一彈的,她坐上去,往下壓了壓,費勁兒地去扯拉鍊,“崩——”一聲,拉鍊鎖猝不及防斷了。
然後抬頭,委屈巴巴地看著陸懷徵。
後者沒反應,仍是抱著胳膊靠牆笑得肩顫,“厲害,我媳婦兒真厲害。”
鎖頭掉了,行李箱根本拉不動了,於好不知道他哪來那麼閒情逸致還有心情笑,白他一眼,陸懷徵這才起身笑著走過去,把人從行李箱上拉起來。“我來。”
於好乖乖站起來。
就見他,一隻手壓著行李箱,瞬間,那箱子就跟棉花一樣瞬間凹下去了,拉鍊牢牢貼在一起,另隻手用食指輕輕推著斷了鏈的鎖頭,三兩下,輕輕鬆鬆就嚴絲合縫地合上了。
“這麼有力麼?”於好喃喃問。
陸懷徵把箱子提起來,推到一邊,“檢查一下,齊了麼?”
半分鐘後,於好連人坐在行李箱上,仰頭看著靠牆的陸懷徵,笑眯眯地:“齊了!”
陸懷徵笑著低頭看她一會兒,下秒,抬手揉了揉她的頭髮,柔聲問:“那跟我回家?”
“好。”
臥室燈微微亮著,於好仰頭小聲地說。
男人抱肩靠著牆,身材高大。女人坐在行李箱上,瘦瘦小小一隻。
對面牆上映著兩人的倒映,微弱幽黃的燈光將這份曖昧無盡延長,延伸至這濃稠的黑夜裡,又像是照進的晨光,破曉前的曙光。
窗外的樹葉窸窸窣窣作響,月亮慢慢爬高,像個鵝蛋黃,烙在半空中,特別亮,是訴不盡的兒女情長。
陸懷徵伸手,去摸於好的臉,拇指挲著她的臉頰,低聲說:“我從小就跟著我姑姑,對我來說,我叫她一聲媽都不過分,我這個拖油瓶當初讓她吃了很多苦,她是個很溫柔的人,對誰都一樣,她會對你很好,霍廷也會對你很好,但我會對你更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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