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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我說賭小東山。」於水生湊近,「你敢嗎?」
「我輸,小東山和這一千萬原物奉還,你輸,讓霍璋放棄小東山。」
趙雲今毫不避諱他的目光:「小東山本來就是霍璋的,憑什麼作為你的籌碼?不如這樣,如果你輸,三天之內,我要一千萬,和所有人離開小東山。」
於水生問:「你做得了主?」
趙雲今撒嬌:「那就要看霍先生讓不讓我做這個主了。」
霍璋沒說話,他在思索,過了會,他說:「可以。」
烏玉媚溫柔地說:「就按雲今說得辦吧。」
一條長桌,兩頭的人各懷鬼胎。
於水生打量桌上的紙牌,趙雲今慵懶地玩著手裡僅剩的最後一顆籌碼。
賭約簽了字過了手印,江易忽然開口:「這局我發不了。」
賭注太大,不管誰贏,輸得一方都會怨懟,聰明人不會插手這件事。
於水生:「你發,人各有命,輸贏與你無關。」
江易這才洗了牌,依舊老規矩,一摞牌趙雲今啟一部分,於水生再啟一部分,剩在手裡只有薄薄幾張。
於水生翻牌看了眼,嘴角不易察覺露了絲笑。趙雲今卻像無所謂似的,牌掀也不掀,她不動手,讓江易替她翻,江易一連翻出兩張2,2在炸金花裡是最小的牌,但好歹是個對子,多少有些威力,只要於水生手中的牌安分規矩,她這局勝算很大。
於水生也翻開兩張,一張方片3,一張方片4。
「九爺,你要輸了。」趙雲今瞥了眼牌面,「我是對子。」
於水生冷笑:「我說過,年輕人別太躁,來日方長。」
江易伸手去翻趙雲今最後一張牌。
他垂著眼睫,頂燈白熾的光投下,在他側臉打出一道冷峻的陰影。
「既然九爺這麼自信,不如再玩得刺激點。」趙雲今唇紅齒白,微微眯起眼睛討好的笑容,看起來像只無害的兔子,但如果真把她當成兔子,估計連怎麼死得都不知道。
「我要加碼。」她說,「除了小東山,我還要三房在城南所有的經銷商和廠房,霍璋回了西河,從頭再來也麻煩,既然有現成的,不用白不用。」
於水生眯眼:「胃口倒不小,你拿什麼跟我賭?」
趙雲今:「那就看九爺想要什麼了。」
於水生露出一個詭異的笑:「我上月新開的夜總會還缺一個頭牌,如果你輸了,去我店裡上班,這個賣身契,你敢應嗎?」
他這話一出,全場安靜。
這不僅是在羞辱趙雲今,更是□□裸在打霍璋的臉。
霍璋蹙眉:「雲今。」
趙雲今卻充耳不聞他的阻攔,懶散撥了下頭髮:「好啊。」
江易落在牌面的手頓住。
——好啊。
她答應得輕輕巧巧,彷彿這是件無足掛齒的小事。
「趙雲今,你想清楚了。」於水生提醒,「夜總會不是寫字樓,不會讓你舒舒服服坐著看報紙。」
趙雲今眼底有股子傲勁:「怎麼九爺住著烏姨的家,還要操著我的心?」
「我趙雲今說到做到,言出必行,如果今天輸了,別說一個夜總會,哪怕油鍋火海我也照下不誤,但這一切的前提,是要九爺您先贏了我。」
霍璋沒再攔她,安靜地充當一個看客。
「以為自己手裡有個對子就能翻出花來?」於水生冷笑著甩出最後一張牌,「給你個驚喜。」
一張方片2。
234,同花順。
霍璋的臉色瞬間難看了。
趙雲今緩緩直起身,撥開江易的手,最後一張牌,她親自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