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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上樓。”秦生將她拉到另一邊,只對依舊沉默看著他們的男人微微點頭打了個招呼。
顯然,這個招呼太不夠份兒了。
“秦生,別毀了自己。你既是我老朋友留下的唯一的兒子,也是我最為看重的後輩。年輕人可以犯錯,我會給予機會。但你該知道,我的底線在哪裡。”
“胡叔,對不起。”微微低頭,變成四十五度鞠躬,秦生說:“翠花情況不太好,你們趕緊送她去醫院,我隨後就到。”
顧盼盼的視線看過去,正好是那隻握著柺杖的手,纖瘦的五指骨骼處緊繃,凸起,若隱若現的肌肉顫抖,如果現在手的主人舉起柺杖來打人,她也不會太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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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生在連續抽了三根菸之後,帶著一身的菸草味走了進來。顧盼盼坐在沙發上無聊玩著茶几上的撲克牌,猜一張,翻一張,每次都猜錯。
“翠花過來,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她之前在美國,下週就要準備動手術了,這次她私自返回,後果可能有多嚴重,你知不知道?”
“我不知道,”又一次猜錯了牌,顧盼盼索性把撲克牌全部推亂了,不好玩,“她來,我也很奇怪,難道你讓我直接送客麼?”
顧盼盼說的太隨意,表情和語氣都十分的坦然和自然,彷彿真的只是出於禮貌,既沒有惡意,也沒有憂患危機意識。
秦生憋了一肚子的怒火,躁動肆虐,他有很多話想說,偏偏看到顧盼盼這個樣子,真的什麼也說不出來了。以前只有他噎顧盼盼噎的半死,報應輪迴,終於到他了。可是他不喜歡是這樣一個情景之下。
“翠花的事情先放一邊,你剛剛怎麼和她爸爸,用那個口吻說話?胡家做什麼的,以前我對你說過什麼,讓你不要隨便和胡家有任何牽扯,為什麼不放在心上?”
“我那樣說話怎麼了,難道說的不對?我不說,他就不會對我說什麼了?那天我在大街上差點被撞死,光天化日之下,最後還不了了之,連警察局長都低頭哈腰的,你倒是說說,我做什麼說什麼還會有區別嗎?不如趁著還能逞口舌之快,耍耍威風也不錯。”
秦生沒想到顧盼盼會這麼快以這樣一種姿態,說出那件事。那晚回來只是察覺到哪裡不對勁,但是還沒有往最壞的哪方面想,兩人只是擁抱一夜,他到底不忍去親自問。第二天他得知後,再次慶幸他忍住沒有去問。
顧盼盼很膽小的,看她被他逗的團團轉就知道了。可惜這種膽小遠非是她的本性,後天環境被迫造成的陰影,才更秦生總有種罪惡無力感。
因為太小太薄,所以他不忍刻意去撕破那層遮掩面具。
“對不起。”久久之後,秦生半蹲了下來,與顧盼盼的目光保持在同一個水平線上,沉聲說道。他的手撫摸過她的臉,她嘴巴,她的眼睛,一點一點彷彿要清楚深刻得將她重新在他的腦海裡刻畫一遍,“我不是因為你見胡翠花而生氣,也不是她突然病倒對你發火。是,她的突然回來,讓我太意外;最意外的是,她會來找你。如果在這裡她發生半點無法控制的意外,你知不知道你可能會面對什麼樣的結局?”
“秦生,胡翠花只是想來通知我,她要和你結婚,必須結。”顧盼盼笑了,笑容無法燦爛,反而顯得越加孤獨,“她不顧一切私自回國,來信誓旦旦告訴我,要和你結婚。到底有多愛你,才會生怕她的那個好爸爸,會對你動手?”
小小的拆遷案,發展到後面的地產行業動盪,到企業高管青年才俊接連被牽扯進去,就在大眾等著這場“戲”會怎樣落幕時,結局竟然被翻轉,爭議做大關注度最高的秦生沒事,反而是近幾年公信度下降的政府人員再度讓其娛樂大眾。王景揚作為空降檢察院的“新人”,接手的第一個案子變成這樣,不但毀了自己,也損了某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