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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出征前第八日,邵越和沈楚熙正緊張的安排著所有事宜。齊意跟著顏修文,在身邊保護和照顧。齊爾、齊午、齊玖、齊十一留守國都,在宮中保護皇上。齊綺、齊逝同邵越等人遠去出行。
大軍未動,糧草先行。宮中總有人押著糧草先行數日了。文武試中挑選出來的武者和文臣留守朝中,聽候皇上指令。
似乎所有的事宜都已經安排好了,但邵越卻知道最重要的事還沒有做。
五月初,人間芳菲亂,佩陽的各處開盡了百花,清風一吹盡是塵香滿面。
顏修文常常靠坐在床邊看書和發呆。因為從左肩到胸口的傷口,他的左邊身子並不那麼靈活,並伴隨著撕裂的疼痛。
縱然住在同一屋簷下,他和邵越卻幾乎沒有說過幾句話,就連見面,都是在顏修文熟睡的時候,邵越才會出現。
吃過早食,水墨便去開始熬顏修文的藥了,是安胎藥。那些傷藥,他喝的很少很少,大多數都是趁著墨兒不注意倒在床下了。
顏修文吸一口氣壓下因久坐而身體的疼痛,捧著書望著窗外發呆,外面鳥兒鳴叫,清風吹柳。他好像已經很久都沒有出去了。春都過了大半,他卻總昏昏沉沉的留在床上,留在屋中。
顏修文摩擦著已經有些凸出來的小腹,明顯的感覺到了腹中硬物的存在。這是他的孩子啊,和他同呼吸同心跳,和那個人血脈相連的孩子,就這樣鮮活的存在自己腹中。
下卷 惜緣 第九十一章
顏修文發呆的空閒,有人吱的一聲開啟了門。他側頭望去,卻只是和進來的人四目相對繼而沉默。
顏修文移開視線,邵越大步走上前,把手中柔軟的玄黑色棉布製成的披風裹在顏修文身上,把長長的青絲從一邊拿出垂在胸前,帶上發帽遮住大半張臉頰,顏修文就被全部都密密實實裹了進去。
顏修文任他橫抱起自己在懷裡,不動不言不聞,沉默的靠著邵越的胸膛。
“壞蛋,你要帶我家公子去哪?”水墨剛走進院子,就看見邵越抱著個不用想都是他家公子的人。
“既是主子,不需要你管。”邵越冷冷的俯視水墨。
“就算是主子,也是我們家的,壞蛋,你放開我家公子。。。”水墨放下手裡的碗物,扯開袖子要打架的模樣。
邵越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繞路。
“你回來,不準帶走我家公子!他身上的傷還沒有好盡,你不能”水墨半句話隨著邵越的轉身噎在喉頭。
顏修文用右手撥開一點發帽露出清瘦的臉頰,蒼白著臉,“我、沒事。。。”邵越等他說完後便抱著顏修文大步走上了停在將軍府外的馬車。
馬車裡鋪了厚厚的柔軟的墊子,邵越坐在墊子上曲起一條腿,讓顏修文斜靠在他身上,一隻手從身前攬住顏修文的腰腹,防止因馬車的晃動而碰住傷口。顏修文低他半頭,這樣的姿勢剛好能靠在邵越的懷裡,就連擁抱也是這般契合。
“睡會兒吧,半個時辰就到了。”邵越拉過一邊的薄衾蓋在顏修文身上,低頭對他說。
顏修文沒有出聲,只是默默的閉上了眼睛。
馬車行的很慢很慢,車中的靜謐與車外的熱鬧成了明顯的兩個塵世包裹著兩個人。邵越低頭便能吻上顏修文的髮絲,淡淡的清香縈繞在邵越的鼻尖。他一動不動,從身前攬住顏修文的手卻早已感覺到了不同。
前些日子還平坦的小腹隨著孩子的生長已經能明顯感覺到了凸起,儘管還看不出來,但邵越手心下的彈性和硬物的觸感讓他的心卻如同湖水般柔軟。
齊意在外面小心的駕著馬車,竭力避開車馬和顛簸。直到馬車外突然靜了下來,他停下馬車,退到十里之外隱藏自己的身形。
馬車停下來的時候,邵越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