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頁(第1/2 頁)

斯當東自欺欺人。小土地所有者的喜悅嗎？他似乎對高利貸的危害一無所知，儘管毛澤東的史學界對此大加誇張，但這些危害確確實實存在過：放高利貸的官員、土地霸佔者造就了這些無地的農民群眾，使他們站在太平軍、義和團，後來是毛的一邊進行鬥爭。

英國人&ot;輕信&ot;了官方的說法：即神授的君權保證所有人享福。而傳教士後來讀到斯當東的記敘時，對他倉促作出的某些判斷不免挖苦起來。他沒有看到人民遭受著越來越多的不平等，這就導致出一個越來越警察化的體制。社會的動盪不安足以說明旗人為什麼懼怕對外開放：乾隆及其官員出於集團的利己主義只是害怕失去他們的絕對權力。

官員們不能自主，他們被關閉在如同蜂巢般的不可改變的結構中；而他們也禁止自身之外的任何自主：不能讓一個商人、一個種植者去幹任何違反圍於陳規戒條的官僚等級制度所規定的事。當馬戛爾尼發出了西方入侵的預報訊號時，帝國的領導集團--即善於組織為自己服務的文官政府的軍隊中的少數旗人--處於守勢。除了透過無節制地徵收歐洲商人的稅收使自己致富外，中國沒有對付歐洲的戰略……

看鴨子的小女孩

當斯當東不想提出什麼理論而一味描寫時，也許我們可以對他表示更多的信任：&ot;村裡的房屋為了避寒都由一層厚厚的高粱秸搭成的籬笆圍著。牆是用經過太陽曬乾的土坯或抹上粘土的柳枝做成的。屋頂上蓋的是稻草或帶土的草皮。屋間用隔扇分開，上面掛著畫有神像或寫著格言的屏聯。&ot;

每座茅屋前都有一個菜園子和小飼養場，&ot;人們飼養豬和家禽，特別是鴨子。人們把鴨子醃上曬乾，然後送到大城市的市場上出售。人工孵鴨蛋長期以來就是中國人的拿手好戲。&ot;

在中國，看守鴨子的小女孩同歐洲傳統裡的牧羊女一樣普遍。巴羅在往南一些地方看到一個奇特的景象：&ot;人們通常讓孩子放鴨。一條船上數百隻鴨子擠在一起，它們聽從哨聲。聽到第一聲哨，它們便跳入水中，再爬到岸上；聽到第二聲哨，它們又回到船上。&ot;

今天同昔日在滿清統治下一樣，中國農民住的是破磚房或用木板和土坯建的簡陋小屋，房頂上鋪著茅草或瓦片；還有人穴居在黃土窯洞中。我們的旅行家對飼養場和農作物的描述似乎也適合人民共和國的公民。兩個世紀的動亂竟未能改變一幅具有千年歷史的圖畫。

看不見的農村漂亮姑娘

坐在家門口用紡車紡棉花或忙於收割的村婦都長得粗獷。無法將她們同男人加以區別：&ot;她們的腦袋又大又圓；她們的身體完全裹在寬大的長袍裡。她們穿著肥大的長褲，從臀部一直拖到腳上。&ot;

旅行家們略作解釋：&ot;這個國家裡有著這種習慣，它使得生活在社會下層的美女越來越少。富人或地位顯赫的人把所有14歲的漂亮一些的女孩都買走。使團的幾位主要英國人都見過幾個這樣的少女。他們十分欣賞這些美人的紅潤面色和優雅的風度。她們不必在田野裡勞動。&ot;最近的研究證實了這個習俗。

留在農村的婦女是經過這種篩選後留下的大量剩餘物資。

第五十三章　&ldo;破壞夷船&rdo;

（1793年10月18日-20日）

置身這布滿設防城市的平原地區，人們還以為是在荷蘭。冬天臨近。託馬斯寫道：&ot;穀物由於寒冷已停止生長。&ot;據馬戛爾尼的紀錄，這裡溫度變化很大。他認為這是中國人死亡率高的原因。他包在估計透過出售質地高的英國羊毛可獲得的利潤，以及透過貿易刺激經濟發展可為中國人帶來的好處。

王大人和喬大人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