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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
“可惜什麼?”
“一個該結婚的女人不結婚,豈不剝奪了一個男人做丈夫或父親的權利?”
“我母親有丈夫,可到現在我還不是不知道我的親生父親是誰?”
“你的親生父親一定非常優秀,而你母親也一定非常愛他,不然你母親也不會生下你。”我說。
米薇端起杯子,像喝酒一樣將咖啡一飲而盡。“服務員!”她揮了揮手,“上一瓶酒!”我按下她的手,說現在不是喝酒的時候。她說不行,我想喝。我說等我考上了官,再喝行不?她定定地看著我。服務員這時候到了我們身邊,說上什麼酒?
我舉起一根手指,說:“一杯咖啡。”
咖啡上來了,米薇將杯子舉起,說:“告訴我,你非得考上不可?”
我看著米薇,也把杯子舉起,說:“我爭取。”
“那就一定得考上。”
“一定。”我說。
我們碰杯後把咖啡都喝了。苦澀的液體進了我的腸胃,它比酒更使我感到興奮。我衝動地攥住米薇的手,像一個熱衷權力的人抓住公章不放一樣。
“我愛你。”米薇說。
我吻了吻她的手,什麼也沒說。
3
今天的第二十八中學至少集聚了一千名應試的人。今天是星期天,考試的人不是升學的學生,而是嚮往著升官的官員。這些追求進步和提拔的人可真多,如過江之鯽,但是將被選拔任用的卻屈指可數,只有14個,僧多粥少。但這些人都不是苦行僧,你看他們乘坐而來的小汽車,從校門外開始綿延三公里,擺滿民生大道的兩旁。這些小汽車五光十色,在上午的陽光下熠熠生輝,像一個巨型的汽車博覽會。我從其中一部走了出來,這是學校為了體面和鼓勁特意派的專車將我們送來。我們指的是我和東西大學報考副廳級職位的處級幹部們,我也不清楚有多少人,只知道自己是其中之一。我步行一千米,和其他陌生的報考者一道,走到中學,再走進中學。
我想不到在考場外碰到一個熟人。我和他熟得不能再熟。
李論也很感意外,捶了我一拳,說你小子,這麼重大的事也不告我。我說你還不是一樣。他說我是官場中人,遇到這種機會是肯定不會錯過的,你應該是知道我要考的呀。可你不同,你是教授、學者,教授學者投筆從政,意外,意外!尤其是你。
看著李論責怪聲討我的神態,我說:“不好意思,讓你見怪了。”
“哎,你考什麼職位?”李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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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陽市副市長。”我說。
“真是命,我們!”李論擺擺首說,“我考的也是寧陽市副市長。”
我們不約而同亮出准考證,他看我的,我看他的。
我們居然還是在同一個考場!
“不過沒關係,”李論指著准考證上括弧裡的字,說,“我考的是經濟副市長,你考的是科教副市長,不衝突。”
“那我們怎麼會在同一個考場?”
“公共科目的考試都集中在一起,專業科目考試的時候才分開,”他顯然知道我沒他懂,“你知道報考寧陽市副市長有多少人嗎?”他等我搖了搖頭,舉起三根手指,“三百!”接著,他的手指左右點點,“這層樓全是考副市長的。”
“但只選兩個。”我說。
“對,”李論說,他指點我,指點自己,“就是我們兩個。”
他的玩笑話果然讓我笑了起來,他也笑了。我想起當年我們一起高考的時候,也是在考場外,李論說如果我們這個考場只有一人考上的話,那就是你彰文聯。如果能考上兩人,那還有我李論。我記得我立即就伸出指去,和他拉鉤。這一鉤勾出了神奇——1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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