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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決定,他捧著義父留下書信,呆在那兒,直到天色大亮。
第二天綠竹堡一切如常,程家上下,都在為玉玲的出閣大喜忙碌異常。
老堡主長衫福履,筵客大廳,童維南、嶽鳳坤、張氏雙傑和俞小俠劍英,全被邀飲,酒席上談笑風生,看上去一片祥和。
可是俞劍英心中,卻愁緒萬種,百感叢生,忽然他棒酒起身,對著老堡主笑道:“晚輩承蒙老堡主盛情挽留,本應多居時日,以便討領教益,無奈晚輩尚有瑣事待辦,急於就道他住,異日有暇自會常來拜訪,俞某人借花獻佛,這杯酒算敬各位愛顧盛情,晚輩想就此告別了。”說完話,舉杯一飲而盡。
俞劍英幾句話,無疑平地上一聲巨響,第一個吃驚的自然是老堡主程九鵬,他雖然看出來俞劍英今日神色有點異常,但他沒料到俞公子會忽然提出告別的話來,一時間竟無言以對,端著酒杯,怔那裡半晌說不出話。
戲水燕子張瀾,急的站起身子嚷道:“俞老弟,你這是什麼話,我們兄弟都在等待著吃……”
童維南知道張氏兄弟,還不清楚劍英拒婚的事,誤認這次喜事是為劍英準備,下面的話如果叫他說出來,老堡主和俞劍英都無法下臺,嶽鳳坤自然是更難看,這就趕緊截住張瀾的話說道:“張老二,你嚷什麼,俞老弟既突然提出告別,這中間必有道理,現在我們聽俞老弟說。”
童維南對劍英改變原意,不參加玉玲大禮突然告別,認為必有特殊變故,這位老江湖,也弄得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了!
童維南一追問,大家的眼光全集中到俞公子臉上,劍英被看得有點尷尬,自然他要走的理由沒法子說出來,也不能說出來。
一時間真還答不出什麼,老堡主緩緩放下酒杯,帶著勉強的笑容說道:“俞老弟弟既肯屈留綠竹堡,萬望再賞光居留幾天,好歹請吃小女一杯喜酒,過了十五,老弟儘管請便,老朽決不敢再留俠駕。”
老堡說的懇切,又一臉悽惶神色,可是俞劍英的想法又自不同,多在綠竹堡住幾天,原無所謂,何況距十五隻有八天,但這八天可能發生多少事情,程玉玲會不會再找他,和雲姊姊見了面又該如何解釋,一個不巧難免鬧出事情。
正當他心潮起伏,委決不下的當兒,大廳門外急步如風搶進來少堡主程天龍。
果然程天龍急急走到老堡主跟前,附耳低說一陣,程九鵬面色隨之大變,但他仍含笑對眾人一拱手說道:“各位稍坐!老朽去去就來。”說完話;徑自隨程天龍向後宅而去。
不大工夫,老堡主已轉回大廳,他皺著眉淡淡笑道:“小女突染急症,拙荊束手無策,因而請老朽入內商議,事出意外,致害各位久候了。”
張鴻急得跺著腳問道:“怎麼?玲侄女得了急病……”
老堡主苦笑一下答道:“不要緊,病熱雖然來的突然,但幸無生命之憂,只是這杯酒卻不得不延期了。”
說著話,他目視嶽鳳坤,微帶歉色。
這時最難過的自然是俞公子,只見他玉面上不時泛起陣陣紅暈,星目微閉,怔神不語。
這異常神情,同時引起了三人懷疑,嶽鳳坤神凝雙目,面色冷峻,如罩寒霜,童維南看著俞劍英一語不發。
老堡主冷眼掃射全場後,笑道:“小女不過略染微恙,就是這個丫頭真死了,也不能掃了我們酒興,來!大家乾杯。”
說完話,捧杯敬酒,可是這時誰也沒有心情放情暢飲,勉強吃幾杯,老堡主也不再勸酒,席散後,嶽鳳坤被程九鵬邀往後宅替玉玲看病,俞劍英滿懷憂愁回到自己臥房。
他不過剛剛落坐,緊跟著進來了金刀飛叉童維南和張氏雙傑,劍英起身讓客,四個人相互施禮落坐,童維南笑對張氏雙傑說道:“你們兩兄弟,可真並稱得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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