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第2/3 頁)
都捱過打,就她沒有,她只要哭一下,三哥就捨不得了,三哥就算冬天自己不做衣裳,也會給她做新的。
三哥對她好,她也不想當白眼狼。
聶照捏了一把她的臉,姜月被冷風吹得皴裂的地方殺得疼,忍不住哼了一聲。
“還說不用?看你那張臉凍的,都掉皮了。”聶照洗了塊熱臉帕,輕輕敷在她臉上。
姜月隔著帕子,悶悶的:“才沒有那麼嚴重。”
“還要多嚴重?等到整張臉皮都凍掉了?”
“三哥你別嚇唬我。”姜月真想著那血肉模糊的場景,心裡挺不適的。
聶照擦乾淨她的臉,指尖沾了點膏脂,放在掌心用體溫揉開,再一點一點給她擦到臉上勻開:“早上擦一點,晚上擦一點,皸裂很快就會好。”
既然都用了,那就退不掉了,姜月仰著頭,乖乖任由他擺佈,她的手指伸到罐子裡,也挖出一大塊。
r / 聶照瞥她一眼,沒制止,說:“擦擦手上吧,省得起凍瘡。”
沒想到姜月揉開了,竟然貼在他的手上,擦在他的手背上,手腕上,笑眯眯跟他說:“三哥你也用,你的手腕都凍紅了。”
聶照心下猛的一軟,像是被什麼刺中了似的,那一點的冰河冷硬,就化成涓涓的斜風細雨,勝過雷霆萬鈞之力。
他睫毛垂了垂,蓋住眼底的情緒:“給你買的。”
“三哥買的,我們一起用。”姜月還是笑嘻嘻的。
聶照知道了,他將來就算生十個女兒,只要有一分像他,就生不出姜月這麼乖巧的。
“好。”他點頭。
給她塗過面脂後,聶照幫她解開頭髮,送她上床睡覺,床上早就用湯婆子捂好了,她睡上去暖暖的,不會凍著。
“晚上別踢被子。”聶照囑咐了一聲,幫她塞好被角才走。雖然馬上初春,但逐城的春天比冬日還傷人。
姜月點點頭,目送他離開。
她摸了摸腿,總覺得癢癢的,好難受,還撓不到。
今年的春雨似乎比往年來得都要早,半夜轟隆隆地下起了雷聲,萬物萌動,姜月覺得腿更難受了,癢,疼,又癢又疼,好像有東西鑽進了她的骨頭縫裡似的,她又抓不到,撓不到,好像得把腿闢開,骨髓都抽空了,才能緩解這種感覺。
她忍不住蜷縮起身子,在床上咬著牙翻滾,使勁兒抻著四肢,卻一點緩解的感覺都沒有,心裡反而更焦躁。
到後半夜,她實在忍不了,咬著被角,低低地哭起來,她一哭,聶照就急匆匆披著衣裳,舉著燈進來了,滿臉都寫著睡意。
“怎麼了?哪兒不舒服了?”他先是下意識探上她的額頭,最近半年,她不怎麼生病了,現在又是怎麼了?
姜月臉頰蒙著汗,頭髮絲在滾動的時候變得散亂,貼在臉上脖子上,聶照給她撥開,沒發現她哪兒發燙。
“難受,腿,難受。胳膊也難受,裡面好像有蟲子爬。”
聶照掀開被子,聽到她骨頭髮出咔咔的聲音。
“具體是哪兒?”
姜月挨個指了指,跟他描述這種感覺。
聶照越聽,越覺得熟悉。
“三哥,我是不是要死了?你的面脂,白給我買了。”姜月仰著頭,心想自己要是死了,三
哥肯定會傷心的,但他的生活會輕鬆許多,不用再帶著她這個拖油瓶了。
“……不會,你就是生長痛。”聶照把她掛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扔下去,“你等著。”
沒多一會兒,他出去打了盆熱水來,擰了帕子,給她敷腿和腳踝,按摩小腿上的肌肉:“我還以為你這輩子就這個身高了呢,老天還算開眼,好歹是讓你長個了。”
“三哥,都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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