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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
談笑看著巍峨神秘的宮殿心中肅然,而白頭則馱著談笑繞宮殿走了幾圈,最後緩緩走到正門前,先是前掌落了地,然後低下身子讓談笑方便下來。
妖獸們頭都朝著外面一動不動,談笑神經緊繃,稍微有一點聲音都能讓她迅速反應起來。可是這裡沒有任何聲音。她抱著咕咕在殿前站了一會兒,惹得白頭在後面用頭拱了拱她的身子。
“你是讓我進去?”談笑回頭問道。
白頭點點頭,尾巴翹了一下。
咕咕眼珠子轉了一下,迅速鑽進了談笑的袖子裡,不肯再出來。
談笑吸了口氣,然後緩緩撥出來,心想這裡也沒有其他的路了,既然來了便看看裡面是什麼地方吧。便是遭遇了什麼出不了陣,左右不過一個死字。修士對於“死”的概念總是矛盾地既清晰又模糊,既忌憚又無畏。
談笑一步一步走上臺階,走向厚重的中門,心中既警惕又有著一絲期待,她不知道里面有什麼,但是冥冥中感覺她只要走進去了,一切就都不一樣了。
她不過是喝了宛城中一個小小酒館的酒水,不過是意識有那麼一小段時間被牽制,不過是在自己都憶不清的年華中糊里糊塗地留戀著某些自己也想不起來更不覺得接觸過的東西,怎麼就會入了陣?怎麼就到了這裡?怎麼會見到這麼多她從來想象不到的東西?
談笑想不通。可不管她想不想得通,路都是要往下走的。
宮殿的大門緊閉著,四四方方的兩扇門中間沒有一絲縫隙。談笑站在門前猶豫了。
怎麼開?如果開了門,會不會驚動那些妖獸?裡面會不會出來更多的妖獸?裡面到底有什麼在等著她?談笑的心隨著想象一直上提,彷彿哽在喉中壓迫著她的食道。
白頭在後面等得不耐煩了,於是它再次用頭往前拱了拱,彷彿推著談笑往前走。
“等……”白頭的力氣太大了,談笑一時不妨被它推得腳不由自主地往前挪。原來地面如此光滑她心中一緊,剛想制止白頭,叫它不要推自己,卻驚異地發現自己被推著半隻腳穿過了殿門。
難道是幻象?談笑瞪大了眼,無法想象這麼一座真實渾厚的殿堂居然只是飄渺如煙的幻象。什麼人能擺出這麼真實的法陣,要多麼龐大的靈力和精神力才足以支撐這個陣中的種種幻象?如果宮殿是幻象,那麼那些妖獸是不是……
不過她來不及想了,因為她已經被白頭推得完全進入宮殿裡去了。而白頭就跟在她身後跳了進去。
與宮殿漆黑髮亮的外表不同,這裡面卻是白耀耀地亮得刺眼。
一時適應不了光線的談笑伸手遮在雙眼上,那一瞬陷入完全黑暗的感覺讓她心驚肉跳。
她迅速適應了一下便放開手,這回才看清了整個殿堂的全貌。殿中空間開闊,正前方是巨大的獸形雕像,雕像下設座椅,座椅下有臺階。殿中很空,談笑想通往上層的臺階一定在兩邊的隱牆中。
白頭跳到她前面往前方雕像走了幾步,然後又回過頭奔向她,張嘴咬她的袖子往前拉。
談笑想它難道是要自己往前走嗎?這麼想著,談笑便任白頭咬著她的袖子往前走去。
走近臺階,談笑發現那獸形雕像並不是完全的獸形,因為那是一個人面獸身的模樣。不去看它長毛拖地龐大丑陋的獸身的話,雕像中的人面可以稱得上完美。
那人面形貌高貴,神情疏淡,一雙眼緊閉著。它的頭髮很長——或者也可以說是毛髮。那些毛髮從兩邊垂下來一直垂到地上,頭上有一個尖尖的角。
與它的面部形成鮮明對比的是獸形的身軀。那獸身下有四隻腳,寬大的腳掌踏著地。除此之外,它居然還有兩隻可以稱得上是手的東西,一手握著一個似劍非劍,似矛非矛的東西,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