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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魔獸一驚,揮動碩大的腳掌揮開那些討厭的枯藤,開始還能揮得開,到後來整個前腳掌都被枯藤死死纏住了。
談笑皺眉,想起幾年前大家還在紫君山的時候,離歌對付太真的王湘子時手生枯木的情形。
萬物有靈,法術高深者往往講究化自然之力,與天地合一。每種屬性的術法都是依據天地間具有那種屬性的物質來發揮作用的。比如秦清微控水,地魔獸控土,離歌控木。然而每種屬性的物質也不是單一的,還有陰陽優劣之分。
水能滋潤萬物,但也能氾濫成災;土能養育生靈,但也能埋葬天地;木有勃勃生機,比如當時王湘子變出青藤,但也有形如死靈,比如離歌一出手便是枯木,一丁點的生命跡象都不曾見。
離歌控木的法子曾經被清和真人關注過一陣子,但後來卻不了了之。
按道理來說,離歌修為越高,便越能“生”木,而非“死”木,但顯然結果卻並不如理論所言。
談笑正想得出神,突然聽見一聲悶哼,離歌與地魔獸鬥得正酣,地魔獸狂性大發掙開了枯木奔過來,離歌在半空中被打得急退,一落地便在地上砸了個大坑,坑裡的泥土翻騰著隆起,以極快的速度準備埋葬了離歌。
離歌揮動右臂砸碎包裹著身軀的土塊,不料地魔獸也到,一腳抬起落在離歌上空,這要是踩下來只怕離歌沒被活埋也要被活活踩碎了血肉筋骨。
情況十分兇險,正悠悠轉醒的肖崇真大叫一聲:“離歌!”似乎想撲過來,奈何力不從心。
談笑看著眼前巨大的妖獸,任它龐大的身軀在自己周圍製造陰影,不由得屏住呼吸迎了上去,兩掌快速做了個手勢拍在了地魔獸的腿上。
冷汗從談笑光潔的額頭上溢位來,劇烈的疼痛像一根針橫貫她的大腦,然後像是一條柔軟的線驟然盪開,蕩得談笑眼前有一瞬發黑,疼痛佈滿了整個大腦,並向四肢經脈蔓延。
地魔獸的動作一滯,有些困惑地低頭看這個本來一動不動卻突然攻擊它的小小人類,然後突然暴躁地咆哮著要揮開談笑,燈籠眼瞪得更大更凸出,泛著死白的顏色。
談笑沮喪地發現,自己又失敗了。
果然是太勉強了嗎?為什麼再也沒有成功過呢?
就在她晃神的時候,離歌從後面抱住她的腰一個翻身,地魔獸腳掌下尖利的爪就要撓到離歌的後背。
天旋地轉的時候,只聽咻咻的聲音穿耳而過,一把藍油油的摺扇飛旋過來,瞄準地魔獸的那雙燈籠眼切了過去。
地魔獸一聲撼天動地地慘叫,正要踏腳,卻沒想到整個身軀開始不受控制地向後翻到,連掙扎都來不及便重重摔在一側,沒了氣息。
一個人走過來踢了踢地魔獸的身體,收了摺扇拖起地魔獸的尾巴回頭傲慢地輕抬著下巴:“築基又怎樣,也不過如此而已。我說,你們也是來取地魔獸的內丹的嗎?可惜啊可惜,這只是我們的了!”
灰頭土面的談笑從離歌的肩窩看過去,無言以對。
溼潤的感覺迅速在談笑身上蔓延開來,她轉過目光看到離歌深沉莫測的眼,以及——他按著腰側的指縫間溢位來的……黑血。
力大無窮的白斤斗拖著地魔獸走向自己的同伴,走之前特意看了眼談笑,眼中隱隱有點失望的意思在裡面。
談笑不知道突然被觸動了那根神經,推開離歌追過去抓住了白斤斗的手。
“怎麼?想搶?”白斤斗翹起了嘴角,略有些胖的臉龐嘲諷意味十足,眼裡毫不掩飾被挑釁的興奮感。
離歌站起來,毫不在意地抖了抖衣襬,一隻手仍然放在腰側,另一隻手卻手心朝上握著什麼。“你抓他做什麼,他也只會搶搶人剩下不要的廢物。”
“你!”白斤斗生氣地轉身,正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