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頁(第1/3 頁)

艾頓法官拿下眼鏡，在手上前後甩動起來。

&ldo;不利於斐德列克&iddot;巴洛的證據‐‐&rdo;

&ldo;噢，親愛的先生！&rdo;菲爾博士苦著臉抗議。

&ldo;你覺得那不叫做證據？&rdo;

&ldo;根據菲羅斯醫師車上的時鐘，&rdo;菲爾博士說，&ldo;巴洛正在開往通尼許鎮的路上。別人老把他的姓跟我的姓聯想在一起真是個壞兆頭。我認為他的陳述是一派胡言，他把時間全搞錯了。巴洛也這麼認為。我認為那個時間比較接近8點30分，而不是8點20分。

&ldo;那個時候莫瑞爾早就走了。可能是碰巧或是聽到槍聲，黑傑夫從戀人小徑上的窩走出來，想找出槍聲的來源，不偏不倚就倒在巴洛的車前面，讓巴洛以為自己撞上了黑傑夫。

&ldo;他把傑夫拖到馬路另一頭。菲羅斯醫師剛好駕車經過。巴洛為了看清傑夫傷得多重，到車上拿手電筒，再回到放置受害人的地點。可是傑夫已經爬走了。

&ldo;巴洛(就像他曾經告訴我們的)以為自己弄錯了放傑夫的地點。他沿著馬路的邊坡搜尋，結果看到……&rdo;

&ldo;什麼？&rdo;法官問道。

&ldo;看到血跡，&rdo;菲爾博士說，&ldo;和大腦組織。&rdo;

艾頓法官一隻手捂住了眼睛。

&ldo;噯，這個小夥子會怎麼想？&rdo;菲爾博士問道。&ldo;你會怎麼想？也許不該用你做例子，你比大部分的人都要理性。一般人會怎麼想？&rdo;

&ldo;我‐‐&rdo;

&ldo;他以為他殺了黑傑夫。所以他用沙蓋住那些東西。就是這樣。我想他一定沒注意到那顆黃銅彈殼，就把它跟其他的東西一起埋了起來。

&ldo;這件事在他腦海里盤旋不去。如果你問問坦納特小姐(昨晚我跟她談過)，她會跟你說，巴洛說過他有很好的理由相信黑傑夫傷得很重。這正是葛漢用來證明他殺了莫瑞爾的證據。我知道你對黑傑夫的事不感興趣。我記得昨夜因為巴洛提不出解釋，你對他的態度非常嚴峻。&rdo;

&ldo;我‐‐&rdo;

&ldo;就像你曾經說過的，從來沒人說你是偽君子或妄自尊大。可是，以理性討論的角度來看，你應該會覺得這件事值得探究。先生，你的信念還是如此堅強嗎？以你個人的經驗，你還是認為無辜者不會被情勢所害而被處死嗎？&rdo;

&ldo;我告訴你‐‐&rdo;

&ldo;還有你的女兒，&rdo;菲爾博士繼續說，以超然的態度評論著，&ldo;出庭作證的經驗一定會讓她不舒服。還有三個月的時間，她得面臨在拯救巴洛和拯救你之間做個選擇。她並不愛巴洛，她喜歡巴洛只是因為他們相識已久。她當然是會選擇救父親。這是必要的決定，卻也是殘酷的決定。&rdo;

艾頓法官對棋桌又是一捶，棋子跳了起來。

&ldo;夠了，&rdo;他說，&ldo;別再玩這種貓捉老鼠的把戲，&rdo;怒氣讓他提高了嗓門。&ldo;你以為我喜歡做這些事嗎？你以為我不是人嗎？&rdo;

菲爾博士思考著。

&ldo;&l;我還沒說出我的看法，&r;&rdo;他以引述他人所言的語氣答道，&ldo;&l;若你真要這麼問，恐怕我就沒有選擇了。對這項指控，你不是有個解釋就是沒有。請你回答剛剛那個問題，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