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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洛指導她時，語氣堅定並一再確認康絲坦思是否瞭解他說的話，搖椅來回搖著。等康絲坦思終於有機會說自己想說的話時，她的聲音微弱，請求中帶著悲切。

&ldo;斐德列克，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認為是爹地下的手嗎？&rdo;

&ldo;老實說，我還拿不定主意。&rdo;

搖椅又吱吱作響。

&ldo;斐德列克！&rdo;

&ldo;什麼事？&rdo;

&ldo;我知道是爹地下的手。&rdo;

第九章

昏暗中，巴洛回望著她，康絲坦思猛點頭，有如一尊陶瓷人像。

&ldo;難道說你看見‐‐&rdo;

&ldo;是的，&rdo;康絲坦思說。

他做個手勢要她住口。外頭剛到的人和文斯警官說了句話後，往小徑的這頭走來。巴洛摸黑走到臥房的另一頭，開啟朝向門廳的門。客廳的門半開著，他可以看到走廊另一邊客廳裡的燈光。葛漢巡官低沉的聲音傳了出來。

&ldo;艾波比先生，那我們就不再耽誤你的時間。你可以回倫敦去了，但請先留下你的聯絡地址。&rdo;

一陣難以辨認的低語。

&ldo;不行，我再說一次，你不能帶走鈔票！這是一大筆數目。這確實是莫瑞爾先生的錢財，但也是我們的證物，我必須留著。你大可以放心，我們會好好保管。晚安，先生‐‐嘿，老弟們，進來吧！&rdo;

艾波比沉著臉，戴好禮帽，側身越過兩位著制服的男子離去，他們剛到。

&ldo;先看看電話上有沒有指紋，&rdo;葛漢下達指示，&ldo;等你們採完指紋，我就打電話給一位借宿在海濱飯店的朋友。&rdo;他轉了身子，音調也有所轉變。&ldo;先生，你同意打電話給菲爾博士是個好主意嗎？&rdo;

&ldo;你想打就打吧，&rdo;法官同意，&ldo;他西洋棋倒是下得很糟。&rdo;

巴洛聽出艾頓法官話中有話，不禁汗毛直豎，像是有不祥的預感。艾頓法官話裡有輕蔑的意思。

他關上房門，回到康絲坦思身旁。

&ldo;告訴我事情的經過，&rdo;他低聲說。

&ldo;沒什麼好說的，我看見安東尼到了這裡。&rdo;

&ldo;你是說你遇見他？&rdo;

&ldo;不是，親愛的，我看見他。&rdo;

&ldo;那是什麼時候的事？&rdo;

&ldo;約莫8點25分，大概是吧。&rdo;

&ldo;發生了什麼事？&rdo;

&ldo;嗯，安東尼沿路走來，嘴裡嚼著口香糖，自言自語，生氣昂揚。他就經過我身旁，可是他完全沒注意到我。&rdo;

&ldo;你那個時候人在哪裡？&rdo;

&ldo;我在‐‐我就蹲在前面的圍牆邊。&rdo;

&ldo;幹嘛這樣？&rdo;

&ldo;安東尼才不會看到我，&rdo;康絲坦思的語氣夾雜著氣憤、防禦和恐懼。&ldo;是這樣子的，我從通尼許鎮另一頭來，借來的車子勉強開到侯修灣，差不多在你的小屋附近，車子就沒油了。&rdo;

&ldo;後來呢？&rdo;

&ldo;我想過去找你，請你載我一程。可是，我又不想讓你知道這件事，知道我的感覺，所以我就走路過來。接近門口時，聽到了安東尼的聲音。路的那一頭有盞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