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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想看看我表演一個翻騰一週半嗎？&rdo;又補上，&ldo;從高跳板跳。&rdo;

&ldo;雨果，&rdo;穿紅泳衣的女孩說，&ldo;少蠢了。你想摔斷頸子嗎？&rdo;

這個叫雨果還是什麼的男子一晃眼就爬上梯子，上了高跳板。

&ldo;翻騰一週半！&rdo;他大聲宣佈完‐‐便猛力跳下。

也許雨果自己也不曉得他要表演什麼複雜招式，觀眾更不用說了。旁觀的人只是心底納悶他會不會用臉部或背部著水，不一會兒結果就揭曉了。雨果臉著水，悶聲濺起的水花遠及鏡面牆。幾個人大笑了起來，但不久就轉為驚愕的靜默。

雨果臉朝下漂浮在水面，身體卻是側邊朝上。他的身體隨著水波晃動。整個泳池一片寂靜，一個胖女孩忽然尖叫了起來。

一個長有胸毛的年輕鋼琴師躍入池子，把雨果拖上岸。滴著水的雨果被放在馬賽克地板上，大夥兒紛紛放下手上的飲料聚攏過來。雨果的前額有個大大的紅印子。

&ldo;他沒事，&rdo;一個聲音說，鬆了口氣的樣子，&ldo;只是昏過去而已，這個蠢蛋。他落水時前額著水，撞昏了。幫他倒一杯白蘭地來。&rdo;

珍的姑姑發了聲牢騷，很有基督徒精神地把自己手上的白蘭地讓出來。

&ldo;我們是不是該對他灑些水？&rdo;胖女孩問。

大家覺得這是個好主意，所以幾個人從池裡捧了些水來灑在他臉上。

珍和斐德列克離其他人有段距離。斐德列克用毛巾擦著頭臉，瞥了旁邊的珍一眼。珍坐在海灘椅上，手擱在膝上，泳袍垂地，一臉愁苦。他從沒見過能幹利落的珍這副模樣，他甚至不曉得珍會有這樣的感受。

&ldo;我從沒為人帶來過好運，是吧？&rdo;珍問。

斐德列克瞭解她的感受。地板上，這個男子蒼白虛弱的臉讓他想起另一張相似的臉。

&ldo;我們走吧，&rdo;他說。

&ldo;走，&rdo;珍激動地說。&ldo;走，走，走，走！&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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