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頁(第1/2 頁)
就在這幾人僵持著的時候,突然一聲清甜的女聲響起。
「知遙哥哥!」
陸知遙頭皮瞬間一陣發麻,暗呼,不好!
伍州城裡,陸知遙的妹妹們實在太多,他剛想撒腿跑人,突然回過味來——「陸哥、遙哥、陸爺、陸老二」叫的都是他——呃……最後一個默默劃掉。
但能叫他「知遙哥哥」的卻只有一個人。
陸知遙:「曹琳!」
一個面容姣好,身材3d版凹凸有致,穿著甜美清新,頭戴深藍色薄紗裹成兔耳造型的發箍,渾身透著青春氣息的美麗女孩走了過來,熟稔地摟上陸知遙的脖子抱了下。
「好久不見啊知遙哥哥。」
陸知遙回手抱了下曹琳,眼睛瞥到許久,尷尬地把曹琳放下。
陸知遙略有些窘迫:「那什麼……你怎麼在這兒?」
「這話該我問你吧,我在這兒上學啊,你眼睛好點了嗎?」曹琳望了下陸知遙的眼睛,隨後轉向許久:「許警官你好,又見面了。」
「嗯。」許久點頭打了聲招呼。
陸知遙:「你們認識?」
「是啊,出事那天許警官就來過了,沈璃是我最好的朋友。」曹琳說到這兒聲音微微顫抖,頭朝沈璃的宿舍看了下。
「二位,這是我和趙警官的電話,你們如果想起什麼,或有什麼線索及時跟我們聯絡。」許久顯然不太想參與這場「兄妹認親大會」,從旁邊很沒有存在感的錢小丁的本子上撕下一頁紙,寫上電話遞給陸知遙:「失陪了。」
陸知遙盯著許久離去的背影,下意識地摸了下眼睛,卻碰到了冰冷的護目鏡。
「許隊,這個公子哥,有問題嗎?他怎麼會知道你以前跟沈璃認識?」趙毅一把方向,瀟灑利落地將警車倒出校園裡的泊位。
「沈璃的眼/角膜應該是給了這小子。陸知遙……是遠宏那個陸知遙?你去查查。」
「我看他眼熟,本地的商業版經常看到他,就是遠宏集團陸家的二公子,那個什麼什麼□□絲公司的老總。」趙毅回憶了下。
「我從來不看商業版!」許久用手指不自覺地撫著下巴:「陸知遙,曹琳……遠宏的人湊齊了啊。」
「嘩——」
許久走上陽臺拉開窗簾,將窗戶一扇扇開啟,伸頭往樓下看了一眼,院裡散落了三三兩兩的老人。「倪姚陳金」四朵護理院老年金花正在樓道門口坐成一排磕著瓜子,聽一樓的邢萬國給她們算著命。
老邢頭是這個這護理院最年輕的老頭,也就60歲上下,一副老不正經的樣子,據說是有心血管病不能離了人照顧,兒子在國外,自己又不願意去番邦招貓逗狗,於是被兒子硬逼著送來了這個高階的護理院。而老邢頭每天最愛做的事,就是使出渾身解數,逗「四朵金花」開心。
許久在陽臺上俯視著老邢頭設壇開講。
只見老邢頭撈起大堂裡的禿毛掃帚一把翻轉過來,用竹棍戳進曬在走道上圓形大竹匾中的毛豆粒兒裡,瀟灑地劃了一個淺淺的s,隨即在這個s的兩個彎道處輕描淡寫地綴上兩個點,畫畢將掃帚和手腿利索一收,儼然一副寶劍入鞘的陣勢,摸著虛無的不知哪長出來的鬍子緩緩說道:「『易有太極』——《易經》你們曉得嘛?哎喲你們這些腦殘小老太肯定不知道的。太極就是無限的存在,是一個得見、得聞、得感的渾沌世界,所謂陽生於陰,陰生於陽……」邢老頭津津有味地說著,閉著眼體會著他腦海中的宇宙。
「四朵金花」吐了口瓜子殼打斷他:「所以我們這些人誰能最長命?」
老邢頭被撅回了現實,抓起「四朵金花」每個人的手都正反翻轉了下,認真看了看,隨即大手一揮:「姚阿姨吧。」
「姚金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