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訊，說是週末佈置了作業，希望家長能夠督促完成。

於是他讓承恩將作業拿出來，承恩卻提著自己的小書包進了臥室，在裡面鼓搗了好一會兒，才慢騰騰地拿著作業本出來，&ldo;老師說，數學每天就做二十道算數題。&rdo;

郭齊玉站起來，&ldo;我不會讓你做21題的，但是你先過來，爸爸有話問你。&rdo;

承恩慢慢地挨過去，十分地不情願。

郭齊玉將他的作業本翻了翻，都是前幾次的作業，完成得很認真，得的都是&ldo;優&rdo;。

&ldo;你書包裡裝了什麼？&rdo;郭齊玉問道。

承恩撇撇嘴，&ldo;爸爸你不要罵我。&rdo;

&ldo;我不罵你，你說吧。&rdo;

承恩結結巴巴地說道：&ldo;今天放學時，哥哥在外面等我。&rdo;

&ldo;哥哥？鄰居哥哥？&rdo;

承恩搖搖頭，&ldo;我不認識，但是爸爸你不是說我有個哥哥嗎？那個哥哥也說他是我的哥哥，你是他爸爸。&rdo;

郭齊玉微微一愣。

&ldo;哥哥給了一個禮盒，裡面都是糖，我沒要，但是哥哥說爸爸你喜歡吃……&rdo;

&ldo;所以你就收下了？&rdo;

承恩點點頭，&ldo;哥哥說，不讓我告訴你，要悄悄的，不然你不會吃的。&rdo;

郭齊玉無言。

承恩見郭齊玉臉色不好，湊過去伏在郭齊玉的膝蓋上，望著他，&ldo;爸爸，你不喜歡哥哥了嗎？&rdo;

郭齊玉微嘆，搖搖頭，&ldo;你還小。&rdo;

他沒有罵承恩，只是告訴他，以後哥哥來找他，都不能要他的東西了。

&ldo;你先做作業吧，爸爸去做飯。&rdo;

承恩懵懂地點點頭，想了想，又跑回臥室，將小書包提出來，給郭齊玉看，&ldo;爸爸，是這個。&rdo;

禮盒是純白的，上面有一根絲帶。

郭齊玉將它拿出來，摸摸承恩的頭，&ldo;你去做作業。&rdo;

承恩還有些惦念盒子裡的糖，小聲地叫了聲&ldo;爸爸&rdo;。

郭齊玉無奈，&ldo;這糖飯後再吃。&rdo;

承恩這才高興地蹦到小桌子前開始做作業。

郭齊玉走到廚房，將禮盒開啟了，裡面的確是一些各式各樣的糖果，但都是外文，看這精緻的包裝想來也是價格不菲。

郭齊玉抿抿嘴，拿起壓在盒子絲綢下面的卡片。

上面是孟肖彥的字。

這麼多年了，孟肖彥的字早已不是當初那樣凌亂，郭齊玉幾乎認不出來，這一筆一畫的流暢和利落，好似暗含了一個少年真正的成長和蛻變。

&ldo;爸爸，我想見你。&rdo;

上面只有一句話。

以這樣的方式，得不到回應，寫上去的那一瞬間似乎就註定了這是一次沒有結果的期盼。

郭齊玉將卡片收起來，將糖果禮盒放在餐桌上，開始準備晚飯。

他知道是誰一直跟著他，知道那個人在暗地裡看見了自己無數次，但那人始終不敢上前來跟自己說上一句話。

裝作偶遇也不能。

第二天是星期六，郭齊玉帶著承恩出去買菜。

自從有了上次的驚嚇之後，郭齊玉要麼會在承恩睡醒之前，就買菜回來，要麼會帶著承恩一起去。

&ldo;爸爸，今天下午我能先看會兒電視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