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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乃河嘴裡說著倒水，人都沒挪一下腳步，站在那兒用手往後攏著短髮。馬乃河的屋子裡只有一張床，一個鐵皮櫃和一個布衣櫃。不大的空間裡，還擺了一個供仙家的桌子。

我感到很不對勁兒，他的女兒既然住在這裡，登不登記的不說，這都是些可有可無的事情。但是父女倆總不能睡一張床吧。他女兒現在去哪裡了?他女兒的衣服呢?鞋子呢?生活用品呢?

這屋裡的東西，全是馬乃河一個人的。難不成他女兒根本不住這兒?可他女兒是個受到了刺激的人，昨夜明明看見她進屋來的，那時候都那麼晚了，她住這兒會住哪兒呢?

馬乃河看我的眼神，也是陰晴不定。

&ldo;你女兒，不住這兒嗎?&rdo;我小心地問。

馬乃河瞪我一眼。

李宏波扯了我一把說：&ldo;淨問些沒用的，人家這麼大歲數，女兒也不小了吧，怎麼可能住到一起呢。&rdo;

馬乃河的臉色又變了幾變。

李宏波大大咧咧地說：&ldo;你住幾個人都無所謂，我們來是有件事想請你幫個忙，就是他，老是做一個夢，夢見一個女孩子和他做愛，每一次做還真射。然後醒來那女孩子就不見了。這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他這年齡做這樣的夢本來也沒什麼。可是老是夢見一個女孩子，那就不正常了。我們看你這兒有這神神叨叨的東西。想著你也能懂點兒行，所以找你看看。&rdo;

李宏波說得我臉一紅一紅的。

馬乃河不緊不慢地用手攏著他那些短毛說：&ldo;這忙我真幫不了，我這也是別人幫著弄的。&rdo;

李宏波拉起馬乃河就往外走，一邊走一邊說：&ldo;你就別謙虛了，別人幫你弄的你還擺了香案，供了神仙牌位，大家一起住著，你就幫個忙，要錢你說一聲，不要錢我哥倆請你吃頓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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