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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年微不可查的笑容頓時僵在臉上,他終於意識到,眼前的人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心甘情願給他手寫卷子的少年了。
「男朋友不太稱職,沒教過這些。」喻年囁嚅了一句,回答的似是而非。
蔣洄眼神暗了暗,語氣裡滿是嘲諷:「有男朋友還來這種地方,」他把酒杯放在吧檯上,彎下腰,扣住喻年的下巴,緩緩開口:「是他滿足不了你嗎?」
喻年從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能從蔣洄的口中聽見這樣的話,心跳驟然急促起來,像是被抽乾了周遭的氧氣,呼吸困難的喘了幾口氣,根本沒反應過來蔣洄的言外之意,他抬眼直視蔣洄,氣極反笑,反問道:「你有男朋友不也來了這種地方?」
「是他滿足不了你嗎?」
蔣洄鬆開了喻年的下巴,撫了一下掛在手臂上那件外套上不不存在的灰塵,有些遺憾道:「我?誰說我有男朋友?」
「嘭——」海水熄滅了火焰,不遠處有人開了一瓶香檳,頭頂的燈光開始狂閃,周遭的人在歡呼。
喻年大腦一片空白,他把蔣洄這句話掰開揉碎,還是不太敢確定,他謹慎又有點怯弱的眨著眼:「你沒有男朋友嗎?」
「怎麼,喻神希望我有?」蔣洄問。
「上次那個坐在你車裡副駕駛的oga」
「是我同事,」蔣洄解釋了一句,然後拿著手機看了一下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喻年「哦」了一聲,起身跟著蔣洄往外走,剛剛的雞尾酒的好像真的有點上頭,喻年感覺自己像被從天而降的大獎砸中,整個人有些懵。
外面還在淅淅瀝瀝的下著雨,蔣洄的車停在馬路對面,喻年認得蔣洄的車,他依舊處於沒回魂的狀態,抬腳就要冒雨走過去。
蔣洄一把拉住了他,然後把自己的外套抖開,蓋在了喻年的頭上,陌生又熟悉的冷杉香瞬間罩住喻年,他像是找到了歸宿般攥緊了那件外套,跟在蔣洄身邊。
蔣洄自己淋著雨,帶人過了馬路,繞到車子的另一端,開啟副駕駛的門,喻年坐定之後,蔣洄才繞回去上了車。
喻年坐在車裡,左顧右盼的找紙抽,好在蔣洄曾經的生活習慣並沒有多大變化,喻年很快在蔣洄曾經常放紙的地方看見了紙包,喻年抽了幾張紙,用紙巾把蔣洄西裝外套上的雨水吸乾淨,濕噠噠的外套看起來有些褶皺。
既然蔣洄沒有男朋友,那是不是證明,自己可以把人追回來,這樣的想法不顧一切衝破牢籠,在喻年心裡肆意蔓延開來,他握著紙團,如同握住了自己此刻正在劇烈跳動的心臟。
喻年歪著頭看蔣洄,像沒談過戀愛般,笨拙卻急切的想找尋下一次見面的機會:「衣服髒了,我洗乾淨下次再還給你行嗎?」
蔣洄從倒車鏡看了一下後面沒有車,才把車駛出了停車位,和喻年確認了酒店地址之後才說:「不用了,陳與白說你們訂了明天的機票,沒必要洗乾淨寄跨國快遞。」
「我不走,」喻年說:「公司放了半個月的假,能」
喻年裝作一如往常,語氣中甚至帶著久別重逢後的熟稔:「能麻煩你這幾天陪我在f國逛逛嗎?」
車裡寂靜無聲,蔣洄直視前方,像是沒聽見喻年的話,喻年兩根手指無意識的攥著那件微濕的西裝外套,剛剛雀躍起來的心,隨著越來越漫長的沉默逐漸沉寂。
第七十二章 你逆光而來,配得上這世間所有的溫柔
「喻年,你把我當什麼了?」汽車停在酒店門前,蔣洄轉過頭,眼中壓著滔天怒意:「你在f國的情人?」
情人?兩個字開啟了回憶的閘門,過往如同洪水般在喻年的記憶中宣洩而出
「蔣洄,你半夜三更爬窗嚇我,是不是應該給點補償?」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