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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上的人逐漸和眼前的人眉眼重合。
「寶寶,你小時候怎麼這麼可愛,」蔣洄坐在床邊,眉眼間透著笑意:「如果當年這個時候遇到你,我一定把你偷走。」
「那時候你也只是一個兩歲零四個月的人類幼崽,要怎麼偷?」喻年往前挪了一下,盤著腿坐在床邊,和蔣洄一起看兩歲時的自己:「拿錢砸嗎?」
「拿糖哄吧,」蔣洄想了一下:「或者直接抱在懷裡擄走。」
喻年一言難盡的看著他。
蔣洄繼續翻到第三頁,這一頁沒有照片,只有一張三歲喻年的素描圖。
他略顯震驚的抬頭看喻年:「寶寶,這個是你畫的嗎?」
喻年略帶狡黠的眨了下眼:「很久沒動筆了,只能畫個大概。」
「畫個大概?」蔣洄把本子立起來,指著上面甚至比之前兩張照片還要靈動的畫:「真不考慮辦個畫展?」
「小時候是被父親逼著練的基本功,」喻年自嘲的笑了一下:「他大概是想讓我繼承他的衣缽,不過我沒有這個執念。」
本子上的照片其實很少,後面大部分圖都是喻年畫的,他剛出生那兩年,父親的精神狀態還沒有那麼差,每年喻年過生日的時候,父親都會帶著他去拍一張生日照,後來父親的病情逐漸不受控制,就再也沒人帶他去記錄成長的瞬間了。
畫冊裡軟軟糯糯的小糰子逐漸長大,笑容也慢慢消失,看著從最開始看見相機就很給面子笑起來的寶寶,到連中學畢業時站在人堆裡都一臉冷漠的青澀少年,蔣洄沒緣由的有些難過。
本子翻到第十八張,原本單調的素描圖突然有了色彩,那是畫冊裡唯一一張水彩畫,圖上的兩個少年穿著校服,分享一副耳機,並肩走在落葉紛飛的銀杏裡。
喻年拼拼湊湊,把一到十八歲的自己送給了蔣洄。
「怎麼想到送我這個?」蔣洄的視線停留在最後那頁的水彩畫上。
「送你東西實在是太難了,」喻年嘆了口氣,歪著身子靠過來,頭搭在蔣洄的肩膀:「曲沐陽說,我把自己送給你的話,你大概會比較開心。」
喻年停頓了一下,他垂著眼,看起來竟然有些微不可查的緊張,開口問:「你喜歡這個禮物嗎?」
「喜歡,這是我收到過最好的禮物。」蔣洄小心翼翼的把畫冊收起來,思索著明天要不要買個保險櫃把畫冊鎖起來。
他起身把它放到角落裡的桌子上,然後一邊往喻年的方向走,一邊取下手環隨手扔在床頭。
「喻年,」蔣洄站在床邊,自上而下俯視喻年。
自從兩個人在一起之後,蔣洄幾乎沒再叫過他的名字了,對他的稱呼不是「年年」「寶寶」,就是「男朋友」。
聽到自己的名字,喻年罕見的呼吸一滯:「怎麼了?」
蔣洄漫不經心的抬手去解自己上衣的扣子:「你知道我最後悔的事情是什麼麼?」
「什麼?」
冷杉的氣味逐漸濃鬱,強大的壓迫感襲來,喻年察覺到危險的時候為時已晚,他悄悄往後挪了一下,但很快就被蔣洄抓住。
「是你上次發情期問我要不要標記的時候,我說等到畢業。」蔣洄俯下身。
喻年倏地睜大了雙眼,顫抖著想要逃脫,卻無論如何也掙脫不開alpha。
終於停下的時候,喻年幾乎是瞬間就睡了過去。
oga發情可遇不可求,蔣洄上次錯失良機,這次也沒能彌補遺憾,最後只能磨著牙抱熟睡的oga去了浴室。
生日玩兒的太瘋的代價是蔣洄連著睡了三天的客廳,那三天不僅是蔣洄的噩夢,也是曲沐陽的噩夢,他隔著大半個班,都能感受到蔣洄散發著的陰霾
三月過後的時間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