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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可是我十歲時母親無意中與我說,與父皇相識二十年了。”晏傾君正視晏璽,問道,“二十五歲的母親與父皇相識二十年,可見母后在五歲時便結識父皇。傾君想知道母親的身世。”
普通女子,如何在五歲時結識皇族,且就此結下不解緣?
晏璽眸子裡的暗光突然快速地閃爍起來,如同深海里的暗潮,洶湧澎湃,表面卻仍是一片平靜。他笑了笑,笑容蒼老,顯得有些憔悴,低喃道:“你十歲時,她便與你說過,與我相識二十年了?”
晏傾君不解地擰眉,晏璽居然不知道?
“你去找吧,最好……她還活著。”晏璽倏然起身,咳嗽了兩聲,揹著手,走了。
晏傾君斂目,這條線也斷了,那便只有等祁燕了。
***
皇后中毒一事,皇上並未交給案審司,而是親自調查。儘管每日都會召“太子妃”問審,“太子妃”卻是拒不認罪,皇上下令,重新徹查此案。
晏傾君從昭華宮裡出來,在天牢門口見到了奕子軒。
他站在石門邊,輕薄的陽光傾灑而下,淡藍色的蘭花印紋彷彿散著幽幽花香,腰間的五彩琉璃珠熠熠生輝。
天牢內暗不見天日,天牢外□盎然。光明與黑暗,一線之隔。奕子軒就站在那一線之間,微眯著眼,淡淡地看著慢慢走近的晏傾君。
晏傾君微微笑了笑,緊貼在面上的人皮面具有些乾燥,使得臉上生出些許細紋。她同樣淡淡地看著奕子軒,一點點走近,到了他身側,低聲問了一句:“落霞呢?”
信她寫了,太子玉印她刻了,晏珣也倒了,再過幾日便去利州,祁燕居然還未回來!
奕子軒垂下眼瞼,未語。
晏傾君心中一陣不安,瞪了他一眼,抬腳便走。奕子軒卻是突然伸手,將她拉住。晏傾君覺得手心一涼,耳邊是奕子軒輕風般刮來的聲音,“可保你一命。”
五彩琉璃珠。
晏傾君觸到手心的東西,馬上便明白過來。她抬眼,冷睨著奕子軒,譏誚道:“施捨?現在還不是時候!”
說罷,拽緊了手上的琉璃珠,抬手,狠狠地砸在地上。
五彩的琉璃珠,四碎之後在陽光下發出七色的光來。
晏傾君身後跟了四名宮人,兩名禁衛軍。天牢門口也是站了一列的禁衛軍,此時的眼光都落在那迤邐的七色光芒上。奕子軒同樣看著那四散的碎片,面無表情,隨即笑了笑。
“阮疏手粗,不小心弄掉了奕公子這麼好看的珠子……還請公子,莫要見怪,日後必定償公子一串。”
晏傾君聲帶歉疚,眼裡的嘲諷藏在了下垂的眼皮底下。在旁人看來,不過是“太子妃”與奕子軒擦肩而過,而在擦肩而過的瞬間,意外掛掉了奕子軒的那串琉璃珠,於是“太子妃”正在賠禮。
奕子軒仍是凝視這那一地的碎片,動了動身子,眾目睽睽之下彎身在碎片前,掏出帕子,慢慢地將碎片撿了起來,裹在帕子中,塞到胸口,淡淡地說了一句“送她進去”,頭也不回地離開。
奕子軒走開,晏傾君才看到他身後的人,眼前一亮。
“落霞,長話短說!”
一入天牢,各種呻吟怒罵聲傳來,晏傾君低聲與祁燕說話,也不怕引得旁人注意。
“鬼斧神醫看過藥方,說從每個藥方裡抽出一味藥來,便成了一種舉世無雙的‘毒藥’。”祁燕的聲音仍舊是冷冰冰的,沒帶多少感情,說話乾脆而利落,“有可能是‘毒’,也可能是‘藥’。因為那方子還缺了一味藥,若加入‘暗霜’,則是劇毒無解,服下後虛弱致死。若加入‘明昧’,則是‘九死一生’,斷氣九日後獲新生!”
“就是詐死?”晏傾君的聲音有點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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