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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中唸唸有詞。

門外，貢蓀流一身紅豔似火的簡裝站在門口。微微側頭，淺笑著輕聲的詢問道，“夫人今日禮佛多久了？”

小丫壞約莫是有些仰慕貢蓀流的，聽到他詢問的聲音微微臉紅，小聲細氣的說道：“回郡王，夫人方才進去有一個時辰了。”

貢蓀流點點頭，笑著揚了揚手，“下去吧。命廚子準備夫人喜歡的菜色，送到偏廳去。”

“是。郡王。”小丫頭還含羞帶怯的看了貢蓀流翩翩如玉的妖豔公子的模樣，才邁著小步子跑開去。

貢蓀流想著小丫頭臨走之前那含羞帶怯的一瞥泛出淡淡的笑意，只是那雙微微上斜的桃花眼中卻毫無溫度。定了定心神，斂住自己微微散發的戾氣，貢蓀流揚起一臉無害純真的笑容推開了佛堂的門。

“娘。”

貴婦人聞言，雙手合十，十分虔誠的說：“阿彌陀佛。”隨即把佛珠握在手上，轉過身去對著貢蓀流微微笑。

“流兒。”

“娘。”貢蓀流長腿幾步邁過去，扶起貴婦人，十分乖巧的說道：“娘不必如此辛苦，每日禮佛尚可，也要顧及身子。”

貴婦人容顏清麗，貢蓀流眉宇間的清麗自是傳承了貴婦人的相貌。隨時年逾四十，卻因為保養得當，依舊是光彩照人。

“娘知道。娘就是想著，你能什麼時候給娘一個兒媳婦。”貴婦人和藹的拍了拍貢蓀流扶著她的手，目光裡是渴望已久的念想，讓貢蓀流心生幾分愧疚。

即便是如此，貢蓀流卻還是笑道：“娘，你願意還有別的女人來分享您的兒子嗎？兒子還想多多服侍娘幾年，兒還年輕。”

只是那語氣中不知是帶上了隱隱的惆悵，貢蓀流突然想起那個氣質卓絕的少女，明明是不大的年紀，卻有著那般的威懾力，行事果斷。轉眼間又想到大殿之上，那少女斬釘截鐵的話，那個男子，信誓旦旦的諾言，不禁苦笑。

貴婦人看著兒子有些不對的神色，有些擔憂的問道：“流兒？流兒？你怎了？”

“無事。兒子是想如何哄哄娘開心。”貢蓀流立即轉換了一臉的笑靨，眼神中的溫暖讓貴婦人心尖一熱，竟然是險些落下淚來。

貴婦人看著如今意氣風發的兒子，嘆了口氣說道：“流兒，娘對不起你，如果……”

“娘！”貢蓀流面色有些不善，略微冷淡的說道：“那都是過去的事了，莫不是娘你還念著那個人？”

原本溫暖如春的聲音添上了幾分隱隱的怒氣，看著他微微慍色的臉龐，隱有爆發之意。貴婦人也就緘口不言，只是那神色卻是隱隱的灰暗。

貢蓀流看著母親這樣的神色又忽然心軟，輕聲道：“娘，不說那些了好麼？兒子讓人給您準備了您喜歡的菜色，咱們去偏廳用餐吧。”

“好。”貴婦人也重新展開笑顏，方才的事就好像是沒有發生過一樣，母子兩攙扶著，走到了偏廳去。

貢蓀流剛剛到了偏廳，卻發現暗鷹正在偏廳的門口等候。貢蓀流眉毛一挑，當做沒看見一樣扶著貴婦人走進去，卻是剛剛經過暗鷹的時候，貴婦人扯了扯貢蓀流的衣袖，說道：“流兒，暗鷹來尋你想必是有事。你先去，娘不著急。”

貢蓀流眸子一暗，卻不得不的接受貴婦人的提議。暗鷹，若不是有大事，他怎麼可能出現？還是在這種時候出現。

“是。兒子先走，娘慢用。玉色，來服侍夫人用膳。”貢蓀流沉了沉臉色，招來方才在貴婦人佛堂門口的那個小丫頭，便同暗鷹離去。

“夫人，用膳吧。”玉色低著頭，扶著貴婦人。

貴婦人慈愛的看著玉色，用極為輕柔的聲音說道：“玉色啊，你可是喜歡流兒。”

“夫人，奴婢不敢……”玉色誠惶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