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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萬一哪個傻裡傻氣的調查人員恍然參透了他的詭計，兇手就大勢已去了。當然，如果他們查出了他偽造不在場證明或藏匿武器的手法，無論他使用何種詭計都無關大局;但只有證明那所謂的&l;不可能犯罪&r;遠非&l;不可能&r;，才能真正令他束手就擒、無處可逃。德溫特太太，我再給你最後一次供出同夥的機會。是誰殺了基廷和巴特利特?你來告訴我，還是讓我來告訴你?&rdo;

&ldo;我‐&rdo;

&ldo;好吧，&rdo;h話鋒一轉，&ldo;既然你不肯說，那就不必說了。那麼，馬斯特斯，我就把一切事實攤在你面前，然後由你決定‐&rdo;

&ldo;不好意思，&rdo;那女人鎮定冰冷的聲音忽然插了進來，&ldo;我可不像你形容的那麼傻。你無法脅迫或誘騙我說出我不想說的話，你也無法逼得我歇斯底里。但我很清楚我的義務，任何錯誤的可能令我庇護兇手的無私動機，現在都不復存在了。想必你也知道，殺死基廷的就是‐&rdo;

通往大廳的門開啟了，一個身穿長雨衣的身影疾步走進屋裡，如此安逸，如此氣定神閒，直到他來到房間正中，眾人才驚覺他的到來。波拉德望見水滴從他那濕透了的帽子和一件黑雨衣上連珠墜落。這位新來者走到桌旁，伸手去拿那柄雙刃匕首時，周身捲起一陣水霧，如同一隻狗正抖摟渾身水珠。

誰也不知道他拿匕首是想對付那女人，還是要自我了斷。可能他自己也不得而知。當他的手伸向桌面時，波拉德舉起鐵質七巧壺，徑直砸向他的右腕。旋即，馬斯特斯和波拉德從兩個方向將此人制住，但已沒有必要用強了。

謀殺萬斯&iddot;基廷的兇手喘著粗氣，露出了狂熱、迷惘、絕望的雙眼;然後他望著那個女人，而她漠然凝視著他，苦澀地點了點頭。

&ldo;好吧，你們贏了。&rdo;羅納德&iddot;加德納說。

20 智者千慮

星期天晚上，夜色清朗，空氣中瀰漫著一絲寒意。四個男人乘h的轎車來到貝維克公寓四號，一派即將召開會議的氣氛。他們是h本人、馬斯特斯、波拉德，以及班傑明&iddot;索亞。他們來到頂層那逼仄的閣樓小屋裡，傢俱還保留原狀，桌布與茶杯也擺在桌面上。

馬斯特斯在桌旁落座，開啟他那些檔案。波拉德捧著筆記本站在牆邊。索亞不安地在屋內逡巡時，h卻來到沙發後，靠在牆上，一言不發地點燃令人厭惡的雪茄，愜意地長出一口氣。

&ldo;如果各位別再亂動的話，我‐&rdo;h牢騷滿腹地吼道。

&ldo;先生們，本案具有一大幸運之處，而且也該是我們走運的時候了。可以說，這一問題是自己暴露出來的。我們遇到了一個難題，而沒過多久我們就得到了解答;我們又遇到另一個難題，又得到了解答;在一系列意外事件中如此反覆。

&ldo;所以現在你們會說，僅存的疑點就是加德納究竟為什麼，又是如何施展種種消失詭計的，然後我們便可結案了。

&ldo;但即便看穿了他的佈局，還遠遠沒有了結。他的罪孽究竟有多麼深重?沒有任何尺子能用以衡量。你們都知道真相了：羅納德&iddot;加德納殺死了基廷和巴特利特;謀殺均系他一人所為，沒有共犯;而激發他無窮靈感的，是珍妮特&iddot;德溫特太太。他的目的並非謀財;他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德溫特太太。麻煩在於，那位聰明的女士究竟知道了多少，她涉足其中的程度有多深，她對他的慫恿達到了什麼程度。如果這對天才搭檔被送上法庭，你們有辦法將她繩之以法嗎?&rdo;

&ldo;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