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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歹相信我一下吧。那當然不至於。通常它不可能傷及任何人。現在你大可開一槍試試看。首先要扳起扳機，今時今日根本沒人想到這一層。所以我們才對他大喊大叫，因為萬斯確實把扳機扳起來了。真的。呃‐抱歉，&rdo;加德納的口吻溫和了些，&ldo;我告訴你，督察，當我剛聽說這件事時……你知道，我是指真正的謀殺……我還以為肯定是又一次事故。我甚至猜測可能是萬斯自己失手所致，因為，這世上有誰會想殺害萬斯呢?但後來我又聽說開了兩槍，所以我明白既不是事故，也不是失誤。扳機扳上的手槍，開一槍沒問題。但在第一槍和第二槍之間，必須有人把槍栓再拉回來，也就意味著是蓄意謀殺。&rdo;

不知為何，在波拉德心中，扳動扳機這一動作似乎令兇手的面目平添一層殘忍。真真切切的兇手現在已經來到房間裡，就在他們中間，而他們也都意識到了。他掃了一眼這群人。從談話一開始，弗蘭西絲&iddot;蓋爾就一直面紅耳赤，她一度起身要離開，但被h阻止了。菲利普&iddot;基廷坐立不安，但又暗自慶幸。班傑明&iddot;索亞從手邊的煙盒裡抽出一根煙，小心地點燃，從耷拉的下唇後連連吐出煙圈，濃濃煙霧的掩映再次凸顯了他那原始人般的奇異外形。

馬斯特斯沉思著：&ldo;好吧，先生，如果你說的是實話‐我承認，如果在可以由男僕和飯店侍者佐證的事情上也撒謊，那你就是個一級傻瓜‐那就好極了。但由此我們又能得出什麼結論呢?&rdo;

&ldo;去，&rdo;h突然來勁了，&ldo;你覺得這些毫無價值嗎?不，小子，差遠了。這是迄今為止我所聽過的最有啟發性、最振奮人心的證詞。我們來澄清一兩個小問題，&rdo;他注視著加德納，&ldo;你說你們設計的劇情極為精巧，沒錯。左撇子使用衣領別針的方式這一點子相當出彩。是誰想到的?&rdo;

&ldo;萬斯他自己，&rdo;加德納答道，&ldo;告訴你吧，很多人都低估了他的聰明才智。但讓我來問個問題：德溫特剛才說，你對我抱有種種陰險的懷疑。這可不是好訊息。老天在上，我想都沒想過星期一晚上排練殺人遊戲的事會變成動機!而且我也不明白，這事怎麼就口口相傳，越傳越離奇!我當然不指望巴特利特和霍金斯會保密，但他們都知道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rdo;

&ldo;與他們無關，孩子，&rdo;h做作地把頭一歪，&ldo;是那位菲利普&iddot;基廷先生。從某種意義上說，他當時也在場。&rdo;

菲利普急不可耐地衝上前來。

&ldo;羅恩老弟，&rdo;他說，&ldo;從某種意義上說，我得向你道個歉，你也明白，我無意冒犯。可我的意思是，說句公道話，法律就是法律，他們想知道什麼就都得老實交代，不然政府是幹什麼用的?&rdo;

加德納眨了眨眼：&ldo;你看見我們了?別管什麼政府，你當時躲在哪裡?&rdo;

&ldo;外面的走廊裡，老弟。我沒看見你的臉，也沒聽清你的話，但我問你，開誠布公、實事求是地說，我怎麼知道你們在搞那種愚蠢的計劃?我想都沒想過。當然，我本該進屋去的，但我覺得就算萬斯發起狂來，你們三個也足以控制住他。&rdo;

&ldo;好吧，你也不必過於自責。&rdo;加德納說，他饒有興味地審視著菲利普，忍不住迸出一陣大笑，&ldo;反正也沒造成什麼嚴重後果。餵!所以星期二晚上在德溫特家裡，你才那樣神秘兮兮的?所以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