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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幸奔波幾天回家後就生病了,高燒不退,心力交瘁加上沒有得到及時醫治,再醒來是就變成了七八歲的智商。
不僅是智力倒退,說話也成了問題,總是斷斷續續加上口吃。
這副模樣是沒辦法上大學了,父親對其不管不問,奶奶揪著心把他送到鎮上親戚的飯店裡端盤子打工。
鎮子小人也少,誰家昨天發生了一點小事,今天就能傳遍整個鎮子,更別提元家的媳婦終於跑了,元家那個拿到大學錄取通知書的獨苗成了個傻子這種大事。
後來不知道哪天,元幸出去倒垃圾時聽到同事閒談,說是在京城看到了元幸的母親,衣著亮麗,和之前在村裡過的簡直是兩種生活。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還是說故意在元幸前面說的。
總之,元幸後來就跑到京城來打工,吃了不少苦頭,卻還是堅持在此呆了三年,從十八歲到二十一歲,揣著一句不知似真似假的話和一張黑白一寸照,想要一直尋找下去。
雖然回憶這麼多,但面對詢問他也只能說出這麼一句話。
王愆暘聽了這話後直接愣住了,他一直覺得這個小傢伙遇到的壞人太多,過的日子太苦,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出。
本還想繼續追問下去的王愆暘,看到對面的元幸,垂下的腦袋已經低到不能再低了,遂打消了這一念頭,他挺直了腰,想著該如何安慰這只可憐的小狗。
桌上剩下幾顆巧克力糖,裹在外面的金箔紙帶著細碎的光芒,金光閃閃中帶著明亮的暖橙色。
元幸還沉浸在往事中,突然幾顆糖果滾入眼簾,一抬頭正好看到對面王愆暘朝自己伸出手,攤開的掌心裡放著幾顆剝開的巧克力糖。
柔聲中帶著安慰和關心:「吃糖吧,不去想那麼多心裡就好受了。」
來京後,除了張玥照拂過自己,其餘日子元幸都是一個人撐過來,沒有人關心這個小傻子到底吃沒吃飽,穿沒穿暖。
此時入耳的聲音過於溫柔,對方給予的甜頭過分得多,太容易讓人紅了眼眶。
元幸眨巴了幾下眼睛,手在眼下抹了抹,重重地點了點頭,伸手去拿王愆暘手裡的糖果。
元幸膚色較為白皙,白中透著粉,而王愆暘則介於白皙和小麥色之間,呈現出來的是健康的膚色。
王愆暘看著元幸伸過來手,突然很想合起手來包裹住,看看小狗的爪子是不是和腦袋一樣毛茸茸。
柔軟的指尖觸控到溫熱的掌心,起初是輕輕點在上面,緊接著合攏,改為掃過掌心,最後收緊,離開時像是搔癢。
王愆暘在元幸抬手的時候,自己下意識攏了一下手掌,然而攏來一章空氣,但剛剛那番細小的接觸帶來的感覺像卻是過了細細的電流。
然而通電的只有王愆暘一個,元小傻似乎是個絕緣體,他化悲傷為力量,一口一個巧克力糖,吃得嗷嗚嗷嗚的。
王愆暘:「……」
這麼沒心沒肺的嗎?
王愆暘看著對面又化身為開心小倉鼠的元幸,心裡頭的疑惑更深了幾分。
如果說最開始他只覺得這個小店員長得可愛,說話口吃和傻乎乎的語調十分討人喜歡,要還錢的行為舉止和一個21歲的成年人不符。那今天和他的一番交談後,王愆暘怎麼看他怎麼不對勁,雖然很可愛,但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再加上壞心眼的店員喊他傻子,腦殘,碎嘴的合作方說他的行為舉止和智障的小侄子一樣,王愆暘似乎也覺得這個可愛的小店員可能真的……
王愆暘揉了揉眉心,他是不願意拿這些去揣測別人的,畢竟眼前的小孩過的已經很苦了,如果再雪上加霜,那這個世界實在是太不公平了。
沒一會兒,菜上齊了,鬼知道趙繼明是怎麼把菜給配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