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五姊妹(第3/5 頁)
不是饒爺的孫子,曬得我們滿頭大汗,口乾舌燥。老四如此這般,惹起眾怒是很容易的,當然為了顧全大局,身為老四的三個姐姐,我們能忍則忍,然而吃獨食長大的老五可不這麼想,她走過來仰著頭望著老四叫了一聲甜甜的姐姐。老四邊吃邊答應:“怎麼了老五,馬上要開始摘果子了,你可別拖大家後腿喲。”她全然不顧老五眼中噴射出的貪婪的慾望。
老五她見姐姐沒懂她的意思便直接簡單明瞭地說:“姐姐,我也要吃。”
老四停止了咀嚼,半張著嘴,驚訝地看著老五,半晌她才對老五逐字逐句耐心地說:“老五,等會自己摘昂,滿樹滿樹的果子,樹枝都快壓斷了,有你美美吃的時候,姐姐的有口水,不好吃。”
老五不幹,眼看不給她,一屁股坐倒於地,雙手揉著眼睛,雙腿踢蹬著哇哇大哭。
本來我們已經對老四有意見了,又親眼看到她這般欺負老五,心裡壓制的怒火頓時竄了出來,我們三個橫眉豎眼瞪著繼續沒心沒肺吃果子的老四。老四一看情況有變,笑嘻嘻地說:“大姐二姐三姐,你們別這樣看我,她吃獨食吃慣了,看不得別人張嘴。”
老二最為潑辣,口乾了半天,怒氣衝衝,她環顧四周,壓低聲音說:“你也是當姐姐的,怎麼不關心她,還有個姐姐的樣子麼?再說了,現在情況非常,她一哭,人家聽見了響動趕回來怎麼辦?你趕緊給她吃,把她哄乖了。要是我們吃不上果子,今天有你好看!”
老四望了我們一眼,笑嘻嘻的,她終於妥協,把吃剩下的小半個蘋果塞進了老五的嘴裡。老五正雙腳不停地踢蹬,仰天大哭,嘴張得跟舀水勺似的,忽然覺得一股香甜的果汁兒入了口,立馬破涕為笑,一個勁兒地啃起來,早忘了傷心來自何處?只看得我們哭笑不得。
我做了一個噓的手勢,我問老四情況摸清楚了沒有?她說村長一家剛趕著黑驢去了地裡,只留著一個老爺爺坐在大門口的樹下乘涼,我摸到門口他都沒有發現。我說他的耳朵早聾啦,眼神也不好。老二擔憂地問有狗嗎?
“我辦事你們放心,有狗的話,我摘的時候狗早叫了。”老四不屑地說。老三附和她。我見老四說得真誠,再說她不是摘了兩個果子嘛,我也就信任她了。我望了大夥一眼,我說行動。大夥兒跟老鼠似的排成一隊向果園門口摸去。老爺爺正坐在靠背椅上眯著眼睛睡覺,稀稀疏疏的陽光從樹葉縫隙裡鑽出來照在他的臉上,風吹著,樹葉響著,我們都很緊張,我們都輕手輕腳的。我們摸到老爺爺跟前才發現,他的椅子正好堵著門口,我一看完了,這怎麼進去?我憤怒地看了一眼老四,她也張著嘴感到絕望,她委屈地比劃著,她說剛才老爺爺沒有靠門。
現在怎麼辦呢?就算他的耳朵再聾,眼神再不好使,我們這幾個人從他身邊經過,他能無知無覺麼?何況還要開啟他背後的那扇木門呢!除非他是個木人兒。我們聞著果園裡飄來的陣陣果香,我們都幾近瘋狂了。我看情況只得另想辦法了,既然來了哪能走空?但是總不能將老爺爺揍暈?他那麼大年紀了,於心不忍,再說真要動起手來,他手中那根油光鋥亮的柺棍兒看起來也不是好惹的。
我四下裡瞧瞧,只能翻圍牆了。烈日炎炎,我們急需鮮嫩的果子來補充我們的能量。我打個手勢,姐妹們全湊過來聽下一步的計劃,我說翻圍牆爬進去,她們全倒吸一口涼氣。
“這能行麼?”老二首先質疑。我望了望老二,心裡也嘀咕,怕她翻不過去。雖然她排行老二,個頭還沒有老三高,跟老四差不多,她提出質疑也在我的預料之內。她之所以不長個頭,就是因為懶,她時常像一隻吃飽了肚子趴在圍牆上睡覺的貓。
“既然大姐說了,那我們就翻牆吧,反正從門裡進去是不可能了。”老三望著門口的老爺爺說。我給了老三一瞥讚賞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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