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第1/2 頁)
十五年,假如不用心去思考或者不在特定的場所被某種熟悉的場景所觸動時,十五年,似乎只是一個數字,無法丈量它作為時間有多神奇,或者說有多不可思議! 假如說非得用十五年來講一個故事,那便是在十五年之後我再次遇到了我最初喜歡的女孩。當然她已不再是女孩,而是一個成熟穩重的女人了。 當然她依然是漂亮的。 也許並不能如此平鋪直述地說,我們從相遇到相識到我認為有些放不下她開始,我們走過了很多年的時光,在這些時光中,她若有若無的存在著,在某些特定的日子或者場景,她以記憶的方式存在。 而搞笑的是,誰也不曾想過,在多年之後,也就是十五年之後,我們能將最初的場景再次演繹一遍。當然所謂演繹是我的看法,只是少了當初那種懵懂的熱烈的心動。 之前跟她相識是因為表姐結婚,而今天我們相遇是源於表妹結婚。而我從未想過她會出現,而當她出現時帶給我的震動和不安超出了我整個心理的全副戒備。我真不知道該打個招呼呢還是假裝看不見?可她跟她的姐妹們那麼一陣人我能視而不見麼?從發現她出現在院子裡到假裝看不見她,我的內心有過太多掙扎。我多希望她也沒看見我,可我一個大活人,還忙忙碌碌來來去去地招呼客人,還得給人記情簿子,她能看不見麼? 本打算不理不睬的,真的,不知如何開口,我們之間有太多是無法開口的,也有太多是無法直視的。我們的故事我們知道,我們的親密無間,我們的疏遠矜持,這個世界唯有我們清楚。如今,卻要在人群中以另種姿態相處,說實在的我感到萬分尷尬。 我用餘光或者說刻意用餘光仔細地看過她,我想看她,真的,我拗不過情感地驅使,我想看她的年華,看她作為兩個孩子的母親有怎樣的變化?也想看她在時光的紛擾中眼眸是否清澈如初? 我看到了她熟悉的笑,她特有的那種臉型和嘴角,是我最為熟悉也最為懷念的。由於髮型的改變,也由於種種的潛移默化,十五年,確實是道山樑。高高的山樑,我像個從山底爬到山樑頂的人,由於時空的高度,我的視線變得朦朧。依稀她穿著白色的羽絨服,依稀她挽著靈動的馬尾,依稀她看著我笑時遍地春花綻放。 如今,她依舊芬芳,可我似乎越來越爬得高去,再也看不到每片花瓣的線條稜角,猶如明亮的天空刮過一陣繚繞的煙霧。 她已不是那個天真爛漫的女孩。 我也不是那個愛幻想的少年。 我們的世界再也不會重組,我們只能在記憶中懷念那段遠去了的時光。 也是想到了十五年這個難以言說的時間,感覺我們還安然活在同一個世界,並在多麼熟悉的地方再次相遇,我覺得緣分真的難得。別說我曾經那麼厲害得喜歡她,即使是個見過一面的陌生人我也該主動走過去跟她問聲好的。 我終於有了勇氣,有了直面她直視她的勇氣。我走過去,有點難為情地看著她說,你也來了!孩子沒帶麼?你好像兩個孩子了。嗷喲!兒女雙全啊!你真有福氣。 是的,我們聊了很短的話題,都是家庭與孩子,我們相互笑笑,再也找不到合適的話題繼續下去,我便說你們聊,我去幫忙。還好這時廚房喊我去提水,又有人找我記情。 我是忙了起來,可我的腦海,依然想著十五年前的點點滴滴,那個寒冷的飄著白色雪片的冬天。或許想起十五年前,也正因為有了她的出現,我才記得那麼清晰,十七歲那年,我遇到了喜歡的女孩,我也清晰的記得十七歲我的青春年華。假如沒有她的存在,我的十七歲真不知道如何去記憶! 本來那天的心情不是很好,加油站跟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吵了一架,而我認為他也侮辱到了我,當然我也侮辱了他。可是見到了她,我總覺得這一天不同平常。或許這一天,我將經歷冰與火兩重天的記憶切割吧。 當我在小房招呼一席人,在空閒時間,我的目光透過窗子看到她白色的身影,那麼端莊,成熟,笑起來的樣子朦朧而深刻。我的思緒再次被帶入跳躍式的狀態中。不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