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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包煙沒拉。結巴,咱真的跌面子了,叫個娘們給打劫了,這要傳出去還怎麼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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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國慶被陰了(二更)
陰壞起身滿身是土,陰壞仰脖子愣愣的看國慶。
國慶覺得自己衝動了,打小光屁股的發小,一起玩一起上學一起逃學。雖說陰壞是窩囊了點,還老是嘴碎,國慶氣消了就有點後悔。
陰壞擦了把臉上的土,整個人就更慘不忍睹了。
國慶嘆口氣心軟了。國慶說,誰把你打了。說。
陰壞沒敢說實話,陰壞覺得如果說被個女的抽了,肯定沒面子。國慶幫不幫自已也不一定了。國慶從不打女人,國慶老是裝比的說咱是純爺們,哪能打女人哩!知道不?女人他媽的是用來愛的,不是撒氣的眼!
每當國慶說這話的時候,陰壞都覺得國慶特唬,陰壞總有種忍不住要吐的衝動。
陰壞於是繞著說,說打他的是小高的人,陰壞知道小高的哈數,也不敢亂白糊。陰壞說,小高沒上手,領著人站背後,有三五個。
陰壞說完了,感覺這麼說不太丟人。紅旗中學裡被小高他們打的也不再少數,小高是紅旗機械廠那塊的跟魏紅兵的弟弟魏紅軍混。
魏紅軍氣沖斗牛,整個紅旗中學也就給血性和白結巴面子,國慶都不行。
夕陽如血,滿樹的楓葉亦如血。
國慶摸摸自已光禿禿的大腦袋,心說你媽的這誰都敢惹啊,國慶愛裝比更能為兄弟兩肋插刀,所以國慶不會問,陰壞早把國慶琢磨透了,想著法兒繞國慶。
楓樹下跟國慶混的一個叫程青的小弟說,國慶哥,要不咱還是跟結巴哥說一聲吧!
國慶一聽就糙了,國慶說,小高是吧!小高又多個幾吧毛啊。操,是小高也一樣幹!走。
夕陽下一陣陣江風,吹得國慶一席黑色的風衣,飛揚了起來……
國慶明白又被陰壞這小子陰了時,已經是騎虎難下了。
國慶知道陰壞沒用,但還是沒想到陰壞會這麼沒用,竟叫個女的給抽了。
這個女的就叫學兒姐,學兒姐叼著煙在兵乓球檯桌旁,很囂張的望著國慶他們圍上來。
小高扔了球拍,跨幾步站到了學兒姐身前,一件黑色彈力背心下,肌肉虯節,膀子上刺著猙獰的一個狼頭,狼吻凸在前面,獠牙滴血。
國慶冷笑,呼啦啦掀開了風衣,雙手叉腰,隱隱約約一條青龍盤身而繞,胸口龍頭大張。
學兒姐一把呼啦開小高,手指陰壞,張口要罵。
小高伸手拉學兒姐,學兒姐說,小高,你媽的幹嘛啊,別拽!
小高壓低了嗓子說,姐,這是結巴哥的弟弟,國慶。
學兒姐聽到結巴哥時安靜了,學兒姐甩開了小高,狠狠地瞧國慶。
國慶有些子生氣了,國慶這時候還不知道是學兒姐煽的陰壞。
陰壞往國慶身後躲,國慶一把將陰壞呼啦到身前,國慶說,陰壞,誰動的手,跟哥說,哥給你做主!
小高冷眼看陰壞,小高說,國慶,這事先你兄弟陰壞不待見的……
國慶手一揮打斷了小高說,我不管誰誰他媽的不待見的,我只知道我兄弟捱了打!
小高說,你能講理不?凡事說不過理字。
國慶說,你跟我講?你他媽憑什麼和我講?你能跟我講麼?
血性和白結巴從牆報後正準備往西邊圍牆下走,血性眼尖一把拉住了白結巴說,等等,是國慶。
白結巴探頭一看笑出了聲。白結巴心說國慶真他媽的能裝啊,不過國慶的黑風衣還真他媽的拉風,要是在有副蛤蟆鏡,那就更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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