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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走進自己的庭院,賀蘭霆就在寧靜的氣氛中察覺到有異。
駐守的侍衛,提燈的侍女都沒有變,如果不是他特別敏銳,都跟往日沒什麼不同。
他留了個心眼,推開門神色如常地進去,侍衛替他將門徐徐關上。
剛開始屋內還敞亮,越往裡走就偏暗了,臥榻的地方有一盞燈瞬間就滅了,雖然開著窗會被誤以為是風吹滅的,而賀蘭霆還是一把不留情面地擭住藏身黑暗的人。
他手勁大得嚇死人,崔櫻要再晚上片刻出聲,脖子已經被擰斷了。
「是我。」
賀蘭霆拿過一盞燈照在臥榻上,深邃的眼睛驚訝而又微妙地,盯著無端出現在這裡的崔櫻,堪稱受寵若驚。
第126章
他放下燈盞,將光照中的崔櫻上下打量,她穿著如常,像是等了很久。
他第一反應是崔櫻為什麼要在這裡,她又有什麼所求?
與崔櫻預想中反應不同,賀蘭霆驚訝過後,宛如明知故問,實際上是真心不懂,「你來作甚。」
他語氣猛地聽上去相當冷淡,崔櫻斂著眼眸,捏緊了衣角,主動道:「我是專門來等你的。」
「你等孤?」賀蘭霆俊臉稍顯疑惑,他什麼時候這麼不解風情過,只因崔櫻昏後對他向來態度平平,賀蘭霆怎麼都不會相信有這等好事等著自己。
他這一問問得頗為滑稽,興許自己也意識到了這樣的問題,賀蘭霆收攏發散的心神,表現得一表正經,不苟言笑:「嗯,何事,你說。」
要是崔櫻夠敏銳,就能發現其中端倪,他到底在對她的事情上反應有所不同。
賀蘭霆當然不想讓崔櫻知道自己此刻無端端有些緊張,他怎麼會緊張呢,他又不是少年郎,更不是初次撩撥她時的色中餓鬼,讓他瞧瞧崔櫻想做什麼,他穩得住的。
他又提了遍,「說。」
崔櫻睫毛本就濃密纖長,她躍躍欲試地抬眼,垂眸,又抬眼,像一把漆羽做的小刷子一樣,撓在人的心上。
「也不是什麼重要事……」
她拖拖拉拉,先表明來意,「我是來道謝的,我聽大母說了,是你召了整個御醫院的大人替阿翁診治,叮囑他們想盡辦法都要治好我阿翁。」
賀蘭霆多半有猜到是這樣,不然有什麼值當崔櫻主動來找他呢,他一失望就跟刺蝟一樣,收斂了那些自作多情,硬邦邦的回應,「嗯。」
「還有阿兄的事。」
崔櫻怎會感覺不到他氣勢上的變化,跟穿了層摸不著的堅硬鎧甲,他這是做什麼,拿她當敵人一樣嗎。
但該說的還是得說:「我看你最近忙,應當也是在忙靈州的事吧,若不是這樣,我阿兄也不會這麼快被找回來。我問了魏科,這些事本不該你插手的,但你還是那麼做了,背後需要付出什麼我也不知道,我想你也應當不會說,所以只能過來感激你。」
賀蘭霆看她解開衣襟,其中意味不言而喻,放在以前純粹想要貪歡的話,賀蘭霆很快就會興起,他當然不會猶豫,就會滿是玩味一副「算你識相」的態度看著她,欣然接受她的殷勤。
可現在呢,他們已經是夫妻,夫妻就意味不是玩物,他不把崔櫻當玩物,她卻為了回報自己的恩德想要獻上身體,那就是在把他當玩物。
有需要就來找,沒需要就當不知道。
他賀蘭霆是自尊多強的那種人,讓他給人做招之則來揮之則去的玩物,他殺了對方還來不及,豈會給人丟人現眼的機會。
是崔櫻,也只有崔櫻。
他打量她此時模樣,穿著都正常,除了開始神色有些微微慌,現在看來她面容還帶妝,還特意打扮了一番才來的。
她外衣一褪,內裡就是寢衣,明目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