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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久,坊間便傳出「宴家佛堂何處尋,心水園裡舒澄清」這樣的說法。
慢慢地,人人都懂得要改變他的態度,得繞開宋宴,去找舒澄清求情。
她努力著,一步步成為與他並肩的人,也成為這個世界上最體惜他的人。
古希臘男人能為了女人拿起武器,也能為女人放下武器。一個女人心思澄明,做事張弛有度,剛柔並施,有未被汙染的感性,最堅韌的力量,能哄得人心軟,又懂得讓他心安理得的洩憤。
她於他,是草木對陽光的鐘情。
紀折柳屈尊幹了幫病人調點滴這種沒有技術含量的活兒,事關舒澄清,宋宴不會讓他假手於人。靜默了一會兒,紀折柳看不下去了,「你別這副表情,她沒那麼嚴重。她會昏迷這麼久,有一半原因是因為她一天沒吃東西,又流了點血,才低血糖暈的。」
說白了,就是餓暈的。
宋宴神色黯了又黯。
昏暗的病房中,紀折柳聽見了骨節作響的聲響,頓時住了嘴,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殺性已起。
宋宴走出病房,臉上的表情淡淡,瞧不出什麼情緒。
走廊處站著一個恭敬的身影,宋宴直直走過去,什麼話也沒有說,抬手就是一記耳光,重得整個走廊都迴蕩著聲響,身後從病房出來的紀折柳驚得關門的動作一頓。
宋宴滿眼通紅,眼裡都是怒意翻滾,下手很重,當場把宋巡打得嘴角流血。而宋巡禁不住力道,偏過了頭。
宋巡沒有抬手擦拭嘴角的血跡,依然恭敬:「對不起宴少,是我的錯,沒有保護好舒小姐。」
他眼底猩紅,依然帶著暴力過後的盛怒,「道歉?你把我的人保護得現在躺在裡面,你怎麼不去死呢?」
宋巡嘴角依然在流血,卻不敢對眼前的人反抗半分。
別人家是怎麼過年的宋宴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過得像在懸崖上搖曳的野草一樣。從紅樓出來,看見庭院裡站著的宋其琛跟他說舒澄清出事了,急匆匆坐坐了專機往g城趕,臨上飛機前特地吩咐宋巡去把舒澄清扣下。
結果,他一下飛機,看見了一個這樣的舒澄清躺在醫院,怎麼可能叫他不恨。
宋宴陰森地看了他一眼,「誰做的?」
宋巡應答:「宋家宋趙的場子,康廊那邊的人,在南山道場飆車,交易條件不明。舒小姐被我帶走後,宋趙已經把康廊的人壓下,等著您發落。」
「他是怕人沒被搞死吧。」宋宴像是恨極了。
宋巡低著頭,聽候命令。
他想起宋修的話,突然駭笑,「等我發落是吧?」
幾個小時前,宋宴前腳腿剛踏出紅樓的門,宋修頗有深意的叫住他,冷沉沉地的說了一句話:自己的女人自己護著,別又要我來教你。
宋宴沉默了片刻,眼前閃過舒澄清蒼白的嘴唇,勾起他壓在心底最原始的殘暴與破壞欲,再開口時猶如修羅附體:「把宋趙的場子給我砸了。砸不爛的,放火燒;燒不掉的,就毀了;毀不掉的,就扔進宋趙的墓地裡。用多少人,花多少錢,我不在乎,做的乾淨利落點,日後我不想在g城聽見宋趙這個人。」
宋巡恭敬回了一句:「是。」之後便沉著步子往外走。
他殺性難收,眼裡滿是滔天的恨,敢動他的人,管你是宋趙還是張趙,老子讓你變成名副其實的趙氏孤兒!
作者有話要說: 舒小姐回來咯撒花過年
☆、撐傘
舒澄清是第二天清醒的。
之後接受了一個星期的精心治療,身體恢復情況不明,但她已經不把自己當成病人。除了睡覺吃飯,便是沒日沒夜的畫圖,有時候甚至熬夜也在畫,無人能勸。
宋宴一直沒有出現,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