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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宴彷彿能聽出電話那頭他無奈又嘲諷的笑意,他閉了眼,沉聲應了一聲,「不會有那一天的。」
他結束通話了電話,伶仃孤傲的身影,負手而立,一雙手緊攥著又鬆開,指尖全是汗。因著舒森的話,全身的血液都在難以抑制的沸騰,心跳卻可笑的異常平穩的跳動著。
剛要笑,眼眶卻突然猩紅,甩了甩手,轉身,大步流星的走向舒澄清。
腳步路過床尾椅時,腳步頓了頓,看向床上鼓起來的一個小團團,啼笑皆非,笑得山明水淨。
這人愛睡回籠覺,即使生病了也沒有改變她,幸好她有預感不好,仍囑咐他要帶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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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水園近日謝絕拜訪,所有察覺不對勁的人都被宋宴隔絕在外,整個園子除了他和舒澄清,只留了幾個傭人和保鏢。舒澄清的事,也被他封鎖了訊息,而靜了近半月的園子,終於迎來了第一位客人。
程澈。
太陽東升,陽光穿過琴房背後那棵偌大的銀杏樹上,樹影像梅花形的小扇子,印在一樓的音樂房的落地窗邊。
琴房裡,正彈奏著一首著名《月光曲》,第二樂章。
李斯特曾經這樣形容這個樂章,兩個深淵中之間的一朵花。
宋宴的腿邊趴著一個女孩,銀杏如梅花般的樹影落在她的臉龐,陽光順著樹葉縫隙照在她身上,肌膚潔白得讓人幻想著若多的鑽石在發光。
一曲畢,男人眉眼低垂看向女孩,摸了摸她的頭髮,安撫著。
程澈這次沒有一身戎裝,而是一身乾淨利落的黑色便衣。站在琴門口,良久,才輕咳了一聲,提醒屋裡的人自己的存在。
宋宴聞聲,帶著責備的眼神望去,看見來人愣了愣,伸出食指抵在唇中間,對他示意。
她的呼吸很輕,讓人不忍打擾地,是靜逸的氣息。
他輕輕攬過她的身子,輕輕地讓她的身子靠向自己,雙臂環抱,緩緩用力將人抱起,一套動作,用盡了心思,輕柔到極致,那麼溫柔,沒有絲毫不耐。
把睡著的舒澄清放在柔軟的床上,替她蓋好被子,他微微低頭,微涼的觸感,淺淺的親吻,印在她的眼皮上。
半個小時後,心水園茶室。
宋宴沏茶,桌面的一株鈴蘭換成了宮燈百合,更有人間煙火氣息,上好的荔波毛尖,香高持久,一室茶香。
有上好的陽光,上好的茶,本該是一番閒適愉快的氣氛,此時卻有劍拔弩張的壓迫感。
「難怪找不到她,原來在你這。」
程澈看著杯中水湯色明亮清澈,低頭飲了一口芳香。
手裡的茶壺倒扣,茶水傾留而下,注入茶海,宋宴一雙眼睛漆黑的望著水流,冷哼一聲,「你在找她?」
程澈看著他,似乎在等他說下去。
宋宴放下茶壺,飲下一口滾燙的熱茶,「當初你答應過我的,用程家鴻遠集團的安寧,換舒澄清離開程家。」
當年宋宴用「金巢」引起風捲雲湧,鴻遠集團就在其中。宋宴為了導演的這齣經典的金融大戲,用盡全力,而起因,是他在某個酒吧遇到駐唱的小姑娘。
談不上日久生情,而是他蓄謀已久。
所以當年她離開程家,她的軟肋無助,她一步步走到這裡,都是宋宴的手筆。
程澈冷冷掃了他一眼,到底沒有被激怒,沉聲問道:「你什麼意思。」
他不回答,只是不鹹不淡的態度,自顧端起一杯茶,閉上眼,細細的品,直到一杯茶水下肚,開始對他發難:「澄澄第一次發病,是因為什麼?」
聞言,程澈的臉色幾乎是瞬間蒼白的。
他攥緊了雙拳,沉默半響,回想起剛剛看見她的模樣,心裡像破敗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