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駕駛位的宋巡用了最快的速度回到心水園,刺耳的剎車聲劃破寂靜,宋宴把人抱進去時,紀折柳已經在心水園等候多時。
「等等,我給她換套衣服。」
他顧不得其他,腳步一頓,說完就上了樓。
紀折柳看著他懷裡的人,微微一愣,攔著了宋巡,「發生什麼事了?那是舒澄清嗎?」
要不是看見她睜著一雙眼睛,他都以為宋宴懷裡的人是昏死過去的。
宋巡面色凝重,把今天發生的事悉數告知,紀折柳心裡沒底了,直覺今晚以後,宋宴會把新帳舊帳一起算。
宋宴動作很快,不久,蘭姨把紀折柳領進臥室檢視舒澄清。
出來後,紀折柳也同樣面色凝重,聲音很冷,「膝蓋上的傷我已經處理好了,淋了一場雨受了點寒,好在現在還沒有發燒的跡象。皮外傷什麼的都好說,但她這副精神狀態明顯不對勁,感覺有點像急性應激障礙。但我畢竟不是精神科的權威,如果三天內她依然沒有好轉,你就得讓紀落花來看了。」
急性應激障礙又稱為急性應激反應,是指以急劇、嚴重的精神打擊作為直接原因,患者會在受刺激後1小時之內發病。
舒澄清現在的狀態就跟這個病狀很像。
宋宴臉色一變,眼底便是一番動亂。
他身上的濕衣服還沒換下,他很厭惡這種感覺,濕黏著,密不透風地裹挾著身上呼吸的毛孔,以一種不易察覺地態勢奪去人的情緒,像極了命運要他歷劫般,令人厭惡陰鬱。
他換了衣服,重新回到臥室,走到她身邊俯下身,擁她入懷,抱緊她。
那個人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像是睡著了一樣,但一看她的眼睛,卻茫茫然地盯著天花板,依然像提線娃娃一樣任人擺布。
宋宴心中鈍痛,將她扭曲的右手慢慢舒展開,十指相扣不讓它蜷縮,吻了吻她的頭頂,輕聲哄著:「澄澄睡吧,這裡是你家,你可以安心的睡。」
宋宴以前出國留學,遇見過一個西方馬哲史的老師,他在黑板上潦草的寫下一串英文單詞「roance」。「浪漫」一詞源於騎士文學,用來形容中世紀騎士階級和貴婦人之間註定無法有結果的愛情。而「roance」一詞的本意,是知其不可為而為之。
浪漫,是明知道不會有結果卻無法停止愛你。
而我,願不問將來的守護你。
第二天,宋宴拋下手頭上的事情,帶她去了一趟醫院。紀落花連夜從國外趕回來,剛下飛機就去醫院,她帶著檢查報告來找他時,宋宴正拿著她最喜歡的酸奶。
她乖乖巧巧地坐著,左手無人握的時候,指節突兀得扭曲成一團,沒有焦距的眼神,兩眼茫茫,臉色蒼白而毫無血色。
舒澄清已經兩天未合過眼。
眼下紀落花看著她眼中駭人的血絲,對宋宴說了實情:分離轉換性障礙,確診。
「分離轉換性障礙發病的原因,多半是年少時受過刺激或極其嚴重的心理創傷,而且復發性很強。所以我得了解她的病因是什麼,是不是第二次復發,才能對症下藥對她進行治療。」
宋宴的臉色,異常可怖。
紀落花想起自家弟弟的叮囑,無奈地看著這個隨時準備醫鬧的男人,開口安慰:「不過你也別太擔心,這個病有60-80的患者可在一年內自行緩解……」
宋宴送走紀落花,舒澄清正坐在飯廳的椅子上,湯勺裡還盛著一顆小小的丸子,動作卻卡在那裡,一動不動,一雙眼睛迷茫的看著前方,熬得通紅。
舒澄清挑食挑食,不愛吃蔬菜,總能找到各種理由拒絕他夾的青菜,且對著各種肉類垂憐三尺,喜歡肉類的程度,曾一度被他當成弱點威脅她答應自己各種事情。
很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