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頁(第1/2 頁)
這人往那一站,那種即使笑意盈盈也能震懾心肺的鎮壓感,像暴風雨前壓過來那一天空令人窒息的陰雲,又像海岸決堤前那一面囂肆的海嘯,震得讓人想要跪在他面前。
除了他,換作宋家任何一個人都無法做到,這就是宋家小宴爺的魄力。
說完,他像是厭煩了,揮了揮手,侍者們上前把地上昏死過去的宋趙拖下去。
眼神裡古水無波般平靜,接過宋巡遞過來的手帕,一點一點地擦拭雙手。
他最近被舒澄清影響得很深,見不得血光,五分鐘宴會廳的花瓶內換上了新的樓蘭玫瑰,宴會也恢復成原本的樣子。
目的達成,宋宴對宴會興意闌珊,慢慢吞吞地往外走,從宴會廳到後花園,有一段不長的路。
--------
夜晚清靜,花叢中有一個亭子燈光通明,比庭院裡的路燈更透亮。
有一個人拎著酒杯站在亭中,面對著宋宴來的方向,笑得溫潤如玉。
宋宴冷笑,走上前,連閒聊一句「好久不見」的閒情都沒有,握緊拳,飛起白色襯衣的袖角,打在沈浣溪的臉上。
沈浣溪防不勝防,猝然受襲,一個踉蹌,跌坐在地。
宋宴下了死手,他跌坐在地上,半天緩不過來。
宋家手底下的人巡邏,洞察到亭中的動靜,急忙往前奔。
宋宴掃了一眼眼前眾人,整個人殺氣極盛,眼底隱隱滲著艷麗的血色,「我在宋家教訓人,輪得到你們插手?」
他放了一句話,把眾人驚得推後了幾步,宋家人的是非判斷都在「宋宴」這個人,聽到話中之意,恭敬地彎腰鞠躬,幾秒後退得乾乾淨淨。
沈浣溪臉色鐵青,卻笑著,一副瘋魔的狀態,「宋宴,她瘋了,她為了程家瘋了,她根本就不愛你。」
觸及底線,宋宴眼神瞬間冷了下來。
「然後呢,她不愛我,就會愛你嗎?」
沈浣溪身體一僵,怒火中燒,失去理智。
「你找什麼樣的女人不好,非得找一個這樣的女人,你純粹就是給自己找一個麻煩。你還以為人人都覬覦她?誰會找一個瘋子來愛,也就你會把她當成寶貝。」
宋宴已經把為數不多的耐心給了舒澄清,所以其他時間裡談不攏,都會以一種粗暴的姿態凌遲對手。
「你呀。敢在我的背後動手,你我幾十年情分淪落到替別人遞刀,不也是瘋了嗎?你以為你那點花花腸子,還能滿得過我?」
沈浣溪聞言,在長久的沉默中,眼中閃過苦楚,下意識迴避他的視線,對他退讓。
但宋宴不想饒過他。
「同性戀?虧你想得出來。」
宋宴譏諷,嗤笑,「從中作梗,用女人設計老子,不就是為了在我面前掩飾你那不入流的心思嗎?你從小就是這樣,喜歡就想佔有,得不到就想毀掉,從來不願意去承認你想要什麼東西,一味選擇逃避選擇找理由否認,你他媽就是孬得連承認喜歡一個人的勇氣都沒有。」
宋宴赤紅了眼,「你從小跟我一起長大的,彎不彎、直不直我會不知道?在國外活了幾年,眼界不一樣了,長本事了,自己做一些蠢事,還敢拿我當擋箭牌,拖老子下水。」
夜風裡,他變得更鋒利,也更陌生,帶著趕盡殺絕的恨意,要將這麼久以來的痛苦,連本帶利討回來。
沈浣溪抬眼看他,眼神複雜,冷卻了全身的溫度。
原來真的是他。
他眼裡風波漸平,喉中乾澀得難受,「宋宴,怎麼什麼話都被你說了,到底是誰拖誰下水,當初是你先設計老子的。那晚她出現在談判現場,根本不是因為我以為的趕盡殺絕,她碰見包廂的那一幕也是你事先設計好的,輕而易舉讓她誤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