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蟲。
小本生意存不上太多材料,一路把買賣給做了下來,差不離到了剛下晌的功夫,吃食攤子上備得的各樣材料也就都用得差不多了。撩開了嗓門吆喝幾句,堆起了笑臉言語幾聲,熟絡客碗裡多添一口湯水、老主顧手上足稱再加三分,剛好就能把攤兒上頭那點吃食尾巴貨色賣了個乾淨,這才挑著輕飄飄的吃飯傢什打道回府。人還沒進家門,心裡頭已然把今兒一天的買賣小賬盤了個門兒清!
等得這做早市兒吃食買賣的掌櫃剛才收了吃飯傢什回家,做夜宵買賣的各樣小挑兒吃食也就前後腳地戳到了街面上。挑一盞半明不暗氣死風燈,燃一爐溫吞長久灶頭明火,也不吆喝、更不招攬。自然就有那夜歸行人在攤兒前頭停下腳步。
花幾個大錢兒喝一碗餛飩湯兒,撂幾張票子切一盤羊頭肉,就著一壺半溫老白乾墊了轆轆飢腸,這才又抬腿挪步朝著各自家宅回返。到夜靜更深,街面上再無行人。做夜市買賣的各樣攤兒才輕手輕腳收拾了各自吃飯的傢伙什,藉著挑子上頭那盞快要熬盡了燈油的氣死風燈照亮回返歸程。
可今兒在珠市口兒大街上戳著的幾處吃食挑子,卻叫人怎麼瞧都透著一股子邪行勁兒?
賣核桃包子的吃食攤兒老早就沒了主顧上門,就連絲絲嫋嫋從蒸籠上冒出來的熱呼氣兒,也老早瞧不見了影子。雖說做包子的案子上還堆著一團白麵、擱著半盆肉餡,可那賣核桃包子的掌櫃卻是壓根都不碰一下那些個能叫自個兒掙錢吃飯的吃食材料。一雙手總也擱在案子底下縮著,高聳著的肩膀頭也都寸上了勁兒,著實像是一條蹲踞在樹樁後頭蠢蠢欲動的惡狼。
另一處戳著的餛飩攤兒上頭,倒是一副買賣興隆的架勢。七八個力巴打扮的壯漢,三五個行商模樣的人物。把個餛飩攤兒支應起來的三副座頭擠佔了個滿滿當當。可要當真細細察看,卻也能瞧出來那坐在餛飩攤兒座頭上的主顧,壓根都不去碰各自面前擺著的那碗涼透了的餛飩湯,一雙雙眼睛全都盯住了斜對過街邊擱著的一副豆汁兒挑子,每個人的一雙手也都揣在了各自懷中。。。。。。
與那兩處一眼就能瞧出來彆扭的吃食攤兒全然不同,眼兒爺面前橫著的那豆汁兒挑子跟前,一天下來倒是從來都沒斷了真真假假的主顧。眼瞅著天色傍黑,銅鍋裡頭的豆汁兒也都賣了個乾淨。眼兒爺就像是壓根都沒瞅見街對過那些個虎視眈眈的眼神,只是自顧自地歸置了豆汁兒挑子上的各樣零碎傢什,這才把輕飄飄的豆汁兒挑子擱在了肩頭。勾頭攏袖地朝著身邊不遠處的一處衚衕口走了過去,怎麼瞧都是一副正經買賣人家收攤兒回家的模樣。
陰沉著臉盯住了眼兒爺的背影,平日裡見人就賠笑臉的餛飩攤兒掌櫃隨手把捏在手中的抹布朝著案子上一扔,抬手朝著高挑開門簾的那處二葷鋪子招了招手,口中也是低聲朝幾個坐在餛飩攤兒座頭上的力巴打扮的漢子低喝道:“你們幾個,去把這老傢伙處理掉吧!”
飛快地站起了身子。幾個力巴打扮的壯漢朝著那餛飩攤兒掌櫃的略一點頭,腳步飛快地直朝著眼兒爺剛剛拐進去的那條衚衕撲了過去。人才走出幾步。揣在懷裡的各樣硬火架勢已經握在了手中,全然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目送著那幾個力巴打扮的壯漢腳步飛快地鑽進了黑漆漆的衚衕裡。坐在餛飩攤兒上的一名行商模樣的壯棒漢子,很是疑惑地看向了那餛飩攤兒掌櫃:“只不過是一個半老頭子而已,需要用上這麼多人去處理嗎?”
冷笑著朝著另一處壓根都沒點上燈火的活窯招了招手,餛飩攤兒掌櫃的臉上陰沉之色愈發的濃厚,話音裡也都帶上了幾分森然意味:“不能再有任何的失誤了!菊社。。。。。。已經遭受了太多的失敗,承擔了太多的汙名!即使是總號,也對菊社在北平城中的表現,表示出了極不滿意的態度!如果連菊社撤離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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