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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最後，他越來越激動，又抬手將桌上橫七豎八的白瓷酒壺盡數揮下桌，稀里嘩啦碎了一地。

&ldo;啊‐‐&rdo;

茯苓驚得後退了好幾步。

小二又被驚動了，卻不敢進來，只隔著門簾小聲問，&ldo;客，客官？&rdo;

方以唯回過神，朝門外揚聲道，&ldo;進來收拾。&rdo;

她再轉頭看向周青岸，卻見他借著醉意將心中苦悶一吐為快後，竟是直接伏在桌上睡了過去。

&ldo;……&rdo;

= = =

含章殿。

謝逐今日來，除了請示禮部尚書的繼任人選，還有便是要同賀緲商議開設女子科舉一事。

開設女子科舉是賀緲一直掛在心上的事，從前遲遲不推行是因為條件不成熟。

但從任用方以唯時，賀緲便已經開始為女子科舉做準備。如今楊謹和垮臺，鳳閣落在謝逐這位新首輔手裡，女子科舉一事再無人阻攔。

然而在昭告天下推行女子科舉之前，還有許多事要做準備，大顏女子是否願意參加科舉，是單獨為女子開設科舉還是允許她們參加現在的科舉，若單開女子科舉，出什麼範圍內的考題，又命何人為女科主事，這些都還要從長計議。

見賀緲今日明顯有些心不在焉，謝逐便沒有繼續說下去。

&ldo;陛下這幾日太過勞累，還是要多加休息。&rdo;

賀緲嗯了一聲，&ldo;開設女科一事便交給你了，你做事朕信得過，不必事事回稟。&rdo;

想到什麼，她補充道，&ldo;方以唯近日為了她父親的案子著急心焦，你便讓她協理此事，也好轉移些注意力……而且，她身為女子，會更瞭解女兒家的心思，定能幫上忙。&rdo;

&ldo;是，&rdo;謝逐應聲，&ldo;那微臣就先告退了。&rdo;

&ldo;等等……&rdo;

見他起身要走，賀緲忍不住喚了一聲。

謝逐頓住。

&ldo;你……&rdo;她小聲開口，&ldo;你能再陪朕出去走走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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