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慘案(第2/2 頁)
橫死家中,武妻來衙門擊鼓鳴冤,訴說內情。
據武妻所言,那武大外表忠厚老實唯唯諾諾,實際上脾氣暴躁性子狠戾,在家裡的時候對她動輒打罵,甚至多次持刀追砍。
武妻柔弱,不敢反抗,只能默默忍耐承受,整天以淚洗面。
一天前,武大歸家時醉醺醺,又對她兇狠的打罵,弟弟武二看不過去前來相勸,不料武大暴跳如雷,生生將自己的弟弟打殺致死。
事後武大醒酒,悔恨交加,一時急火攻心想不開尋了短見,撞牆而亡,這才有了一天之內武家兄弟先後橫死的慘案。
“兄殺弟,後自盡而亡,餘一遺孀……”翻了翻卷宗,徐衍看向縣令,道:“你信嗎。”
陳洲驊強撐笑臉,道:“武妻渾身淤青已經驗過傷了,絕對不假,定是經常被凌辱所致,她也是個苦命人。”
“她身上是什麼樣的傷。”
“鞭子抽的,滿身都是,連腿上都有,慘得很吶。”
“這麼說,大人親眼看過嘍。”
“這種事當然得親力親為,呃……徐公子以為,此案何處有蹊蹺?”
“蹊蹺的,當然是那遺孀。”
“你是說,武妻才是殺人兇手!她一介弱女子怎麼殺得掉兩個大男人,況且她身上的傷可不是假的啊。”
“她可能殺不了人,但她的情夫卻能,至於鞭傷……世上有些賤人偏偏就喜歡這種調調。”
作為武大的鄰居,書生對武家兄弟相當瞭解。
武大為人老實本分,脾氣懦弱和善,照料久病的弟弟多年任勞任怨,不可能打妻弒弟。
而武妻看似端莊樸實,實則內媚放蕩,是眼神能勾人的主兒,她有一情夫,經常翻牆出入武家,連書生都撞見過好幾次,內情可想而知。
所以在得知武家滅門之後,書生才當街怒罵縣令糊塗斷案。
聽徐衍說完,陳洲驊沉浸在驚訝當中。
喜好被虐打?
連青樓勾欄裡都少有這種調調,不嫌疼嗎?
“可有物證留下。”徐衍問。
“有,都在這呢。”
陳洲驊命人搬來一些鍋碗菜刀之類的雜物,都是武大家中的東西。
其中有個瓷碗,裝著滿滿一碗白飯。
米飯的顏色不太正常,顯得格外晶瑩,細看能發現米粒外表裹著一層白霜般的東西。
見徐衍盯著碗看,陳洲驊道:“飯有問題?”
“你嚐嚐。”徐衍舉起飯碗。
陳洲驊嚇得連連擺手。
“這碗飯也許只是引子,你都不吃,武大也未必會吃。”徐衍目光發沉,道:“不吃的話,就毒不死,那麼下毒的人只能來硬的了。”
案情不難分析。
刨去徐衍所知的另一個版本的武大不提,知遠縣的武家慘案絕非卷宗所載,而是另有隱情。
以徐衍推測,武妻與情夫私通已久,發現武大有所察覺才要除掉礙眼的武家兄弟,先是準備用毒,結果武大沒吃,隨後武妻與情夫一起動手殺人再製造出所謂的武大醉酒弒弟的假象。
推測是推測,畢竟沒有證據,而那碗白飯則成了線索。
“誰能驗毒。”
徐衍環顧四周,衙役們一個個大眼瞪小眼。
陳洲驊直晃腦袋,驗毒這種高階技能可不是一個小小縣衙所具備的。
這時有門房來報:“大人,徐老闆求見,說是商議永濟堂的事。”
陳洲驊一聽頓時眼睛一亮,連忙招呼道:“快,叫他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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