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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舟指著螢幕下方的人名,說道:「這個人,就是我們那次碰到的猥褻犯。」
在人類世界生活了將近三個月,溟淵已經熟悉了絕大多數的詞彙。
「我可以殺了他。」溟淵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的說道。
儘管已經開始融入人類的世界, 溟淵卻依舊將他厭惡的個體視為螻蟻。
顧舟也已經習慣了溟淵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行為, 只要溟淵沒有真的動手,顧舟也能做到無視類似的言論。
他並不同情汪明喻這樣的人, 但這並不是溟淵殺人的理由。
「你要當眾殺掉他嗎?人類世界的法律可不是擺設。」顧舟不贊同地搖了搖頭, 「更何況以他的情況, 即使被送去警局, 最後也未必會判死刑。」
顧舟盯著手機上的名字, 一隻手扶著手肘, 另一隻手的食指觸碰著上唇, 「這不像是巧合。」
其實自從那條新聞之後, 顧舟就沒再關注過汪明喻的事。
夏夜偶爾會偷用父母的手機和顧舟發訊息, 從他的言談之間, 顧舟也知道汪明喻這兩個多月的時間裡,都沒有選擇出手報復。
原本顧舟還以為是汪明喻吃了虧, 學老實了, 現在看來卻未必如此。
顧舟開始在瀏覽器上搜尋和汪明喻有關的新聞。
奇怪的是,這兩個多月以來, 汪明喻就像是從大眾視野中消失了一樣。
除了一些一看就言不符實的花邊新聞之外,汪明喻竟然沒有出席過任何公共場合。
顧舟和溟淵對視一眼, 都不知道汪明喻到底出了什麼事。
確切得說,溟淵知道自己捏碎了汪明喻的腕關節,但他並不認為這有什麼大不了的。
不提汪明喻本人是個人渣,單單談論他膽敢威脅顧舟這一點, 溟淵就有理由殺死他一萬次。
僅僅是捏碎一段骨骼,對於溟淵來說,已經是難得的恩賜了。
溟淵並不瞭解這類人有多麼記仇,只以為他們會像那也斷了腕足的小魷魚一樣,因為恐懼而逃開。
他不懂得殘疾對於人類來說是多麼大的打擊。
海洋裡的動物追求的往往是保命,但人類的追求卻更加高階。
他們追求的不僅僅是生存,還有安全的環境、富足的生活、多樣的情感……等等等等。
人類渴望盡善盡美,所以殘缺就變得格外無法容忍。
對於曾經健全的人來說,殘缺引起的仇恨也格外濃烈。
汪家將汪明喻截肢的訊息隱瞞得很好,外界少有人知,像顧舟這種不關注八卦的人,也就更加不可能知道汪明喻在醫院裡經歷了什麼。
直到第二天九點鐘,在會議室的評委席看到汪明喻的時候,顧舟才驚覺,汪明喻的右手不見了。
他和溟淵坐在後排的等待席上,壓低聲線問道:「他的手是怎麼回事?」
溟淵不明所以,「只是腕關節被碾碎了而已。」
「只是?」顧舟捏了兩下鼻樑,「這下麻煩了……」
「他沒這個本事。」
顧舟趕緊對著溟淵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他拿出平板,在上面建立了一個本地文件,當做兩人的聊天的工具。
這種方法可以有效防止洩密。
「你還不明白嗎?汪明喻的眼神都快要把你和我碎屍萬段了。」
顧舟寫下這句話,將平板遞給溟淵。
「他威脅不了我們的安全。」
溟淵輕蔑地往汪明喻的方向瞥了一眼,看著對方布滿血絲的眼睛,挑釁地咧開了嘴,像野獸一樣露出潔白的牙齒。
「但他會影響答辯結果。」
顧舟刪除之前的對話,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