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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先還病著，王與後現在都不開心，王后命妾身來看看小公主。宮中近來多事，小公主一定要在自己殿裡好好呆著呀。&rdo;也許是她看起來太和氣了，也許是感受到了事態的嚴重，女瑩沒有發脾氣，而是追問：&ldo;父王也不開心，為什麼呢？你跟我說清楚了才好。&rdo;

衛希夷一旁幫腔：&ldo;要是不清楚，誰也不知道怎麼樣做才對呀。不出寢殿，上學呢？唱歌呢？做旁的呢？行不行？&rdo;

這話說得有道理，侍婦心道，果然是阿杼的女兒，夠機靈的。跟聰明人說話，哪怕是個小孩子，也是省事的。侍女婦心情好，也肯耐心地多講兩句：&ldo;王與後想為您的姐姐，招公子先為婿……&rdo;

&ldo;啊？&rdo;兩個小姑娘一齊驚訝地出聲了，&ldo;還要招他？&rdo;公子先那個矬樣，大家都看到了，怎麼能招這樣一個既不強壯，年紀也不合適的人呢？女瑩挺討厭姐姐的，總是端著，還會教訓人。曾經熱切盼望姐姐女媤端架子走路的時候摔個五體投地，吃飯的時候嗆著噴得滿桌都是……之類，卻從來沒想過姐姐嫁個病雞崽！這怎麼行？

侍婦笑得很標準：&ldo;王和後的想法，不是妾身能知道的。&rdo;

女瑩問道：&ldo;那公子先現在怎麼樣了？還會再宴請他嗎？還有歌舞和侏儒嗎？&rdo;

侍婦的笑容開始僵硬，都這會兒了，還想著歌舞侏儒，小公主真是個小孩子呀。侍婦低聲道：&ldo;已經安置下了，水土不服而已。小公主就當是宮裡有人生病了，不要吵鬧，好不好？公子先若是在宮裡出事，王會很生氣的。&rdo;

說爹生氣，女瑩明顯乖了許多，乖巧地道：&ldo;好。&rdo;

侍婦摸摸衛希夷的頭：&ldo;希夷要好好地陪公主呀。&rdo;女杼原也是許後的侍婦，後來才做的織室的執事，是這位侍婦職場上的前輩，曾提點過後輩，衛希夷姐妹倆混得開，與此也不無關係。

保姆心中暗暗叫苦：王后心情不好，又有大公主的婚事要操心，此時去匯報小公主不聽話，顯然是不合適的。只能按捺下來，等公子先身體好了些，與大公主的事情定了，再趕緊向王后匯報。

兩個小姑娘卻不知道大難臨頭，飛快地吃完了魚膾。女瑩覺得有些疲倦，拉著衛希夷午睡去了，衛希夷跑了半座城，也累了。雖然還惦記著公子先可能要被招作南君女婿，兩人還是很快睡著了，直到被一聲驚雷震醒。

衛希夷彈坐起來揉眼睛：&ldo;什麼呀？要下雨了？&rdo;

女瑩揉著眼睛爬起來，下雨天，不給玩雨，就沒什麼好玩的啦。女瑩又惦記起招婿的事情來，悶悶不樂：&ldo;不死不活的，過來添什麼麻煩？&rdo;衛希夷小聲說：&ldo;大概，誰也不想病著……吧？&rdo;小雞崽臉還挺好看的，死了未免可惜。說著，心情也低落了起來。

她滿地亂跑的時候，是不管不顧安靜下來卻也會思考，睡完一覺，又想起來保姆今天好像有些不對，覺得應該跟母親、姐姐說一聲。爬起來便要走：&ldo;不上學，我可得回去了。&rdo;

女瑩擔心地望向窗外，有些遲疑：&ldo;下雨呢。&rdo;

&ldo;不怕。我回家去，問問我娘知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rdo;

女瑩也振奮了起來：&ldo;那你小心，別跌跤。&rdo;

&ldo;放心吧。&rdo;衛希夷拍著胸脯保證。

然而一出了殿門，披上蓑衣、戴上斗笠，呼吸著微涼清慡的空氣，她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