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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真可惜。」顧鳴和笑著。

他嘴上說著「可惜」，但季清越從他的臉上卻只看出了盎然的笑意。

這男人進來湊他這麼近就是為了跟他說這個？顧鳴和應該明知道他不可能噴什麼香水的。

「你應該知道我沒噴香水吧？我包裡只有那些東西，你之前都看到了。」

這男人不會是在撩他吧？

不會吧？

顧鳴和低著下巴，陷入了思索，過了會兒像是走出了回憶，笑了聲，語氣認真：「啊，是嗎，我沒注意。」

季清越：……這男人真的很會睜眼說瞎話，他看著都要信了。

顧鳴和坐直了身體，神色認真地看著他，「總之，我這個人呢，對香水過敏，所以季老師，就當是幫我一個忙，最好不要讓自己沾上香水，好嗎？離開這裡之後，我再把謝禮給你。」

季清越根本沒有關注什麼謝禮不謝禮的，他只想讓這男人把剛才說的話再重複一遍，這男人是金魚腦子嗎？不記得自己半分鐘前說過的話？

之前還問能不能把香水推薦給他，半分鐘後，這男人就說自己香水過敏。

他聽懂了顧鳴和是在提示他，讓他不要沾到香水，他如果沾到香水應該會出事，他明白顧鳴和的意思，但這不妨礙他找出顧鳴和話裡的漏洞，不過看在顧鳴和給他提示香水很危險的線索的份上，他就不把顧鳴和話裡的紕漏說出來了。

他正了正臉色，也認真地應道：「你放心，我不會讓自己碰到香水的。」

顧鳴和盯著他看了兩秒，略一頷首：「好，那就多謝你的幫忙了。」

季清越眨了眨眼，感覺到了有些不好意思，明明是顧鳴和在幫他的忙，提前把會危及到他生命的東西告訴了他讓他提防，結果顧鳴和反而感謝他。

「是我要謝謝你，」季清越對他笑著，「真的謝謝你告訴我這個。」

他想到了什麼，又說：「等離開這裡以後，我把謝禮給你。」

顧鳴和起身，略彎著腰，把胳膊搭在椅背頂上，「看來你是真的明白了。」

季清越：「嗯，我聽明白了。」

顧鳴和瞥他一眼又移開視線，「走了，要一起回房間嗎？」

「嗯。」季清越點頭。

……

季清越跟在顧鳴和後面，一起回了房間。他看著顧鳴和落在後面鎖門，在顧鳴和鎖好門走近後，他開口問：「顧，先生，我能不能借你的床躺一會兒？」

「可以，去休息一會兒吧，今天就委屈你暫時跟我住一間房，明天我會讓王叔找人再幫你收拾一間臥室出來，這地方也有段時間沒人住了。」

季清越點頭應了一聲，走到那張雙人床前坐下。他雙手按在床上摸了摸手掌下柔軟的床單，又看了顧鳴和一眼，才脫下鞋子躺到床上。

他在床上滾了一圈，探頭看著顧鳴和坐到了沙發上。

正要收回頭，他就聽到了手機鈴聲。他看著顧鳴和接起電話，跟那頭聊了幾句，大概是在跟廚師聊天，他聽到顧鳴和報出了個選單。

顧鳴和沒有避著他打電話，他也就聽了兩句，然後收回頭，把床上疊好的被子開啟。

在他鑽進被子裡之後，顧鳴和打著電話走到床旁邊，低頭看著他問：「飯後甜點要吃嗎？廚師正在做。」

季清越把埋進被子裡的臉探出來，對上顧鳴和的視線，點頭：「吃。」

「嗯，那想吃什麼？」顧鳴和繼續詢問。

季清越被問到這個問題一時間想不到答案，選擇了抄作業，「跟你的一樣就行。」

「好，那你先睡會兒，我下去幫你拿東西。」顧鳴和說完又跟電話那頭的人交代了幾句，邊打著電話邊往外走。